墨雲澈跟趙芳嫻打太極並沒有太久,楚太後就派了人過來將她叫走。
臨走時,趙芳嫻話中有話對李姨娘道,“姨娘就不必去了,姨娘與皇後娘娘也許久未見,想必有不少體己話要說,時間珍貴,姨娘可要挑著重要的說。”
‘重要’二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李姨娘嬌軀抖動了一下,看得出來她很怕這位楚府主母,“妾曉得。”
趙芳嫻跟著宮女離開。
等她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李姨娘才重重舒出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墨雲澈畢竟不是楚瀾,麵對楚瀾的這位親生母親,倒還真不知道用什麼態度,所以一時也沒主動開口。
李姨娘雖然覺得今日的女兒有些奇怪,但並沒懷疑,緩過來略帶委屈地對墨雲澈開口。
“娘本以為你做了皇後,這日子就能好過些,沒想到還是這樣難過,這一次娘差點就死在了天牢裡。”
“不過好在楚郎及時將我撈出來,經過這一次你爹對我寵愛備至,我也算因禍得福。”
“若娘早知道進一次天牢就能得如此寵愛,女兒你真應該早些做那娃娃,我聽說自那日起皇上也對你恩寵有加,可有這事?”
“……”
李姨娘臉上的紅暈未消,說到楚煊峰時眼裡含情脈脈,三十多歲的人卻如那少女含羞帶澀,墨雲澈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李姨娘。
“怎……怎麼了?”李姨娘等了半晌都沒聽到墨雲澈回話,摸著自己的臉問得迷茫。
墨雲澈問:“姨娘可還記得你為何入天牢。”
“知道啊,楚郎說了送我進去隻是權宜之計,瞧,我這不是出來了嗎?而且他現在可寵著我呢。”
李姨娘非但不怪楚煊峰,而且十分欣喜,接著似乎想起了今日的目的,她喋喋不休。
“女兒你也彆記恨你爹,你爹也是被逼無奈,你爹其實還是愛著你的,光看她沒讓楚婷婷做皇後,而是讓你坐了這後位,就足以可見。”
“所以女兒,你可要好好聽你爹的話知道嗎?你爹說了隻要咱楚府平安,待他日我降下子嗣,他便扶我為平妻,到時我就再也不用看趙芳嫻的臉色。”
“對了女兒,你能向皇上求情讓你爹官複原職嗎?”
“你不知道自那日你爹被皇上降為……降為右監正,他就鬱鬱寡歡,可他卻還強顏歡笑哄著娘開心,娘這心裡滋味兒著實不好受……”
“……”
李姨娘還在喋喋不休說,墨雲澈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李姨娘,大概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女人。
“??”
珠簾後,楚瀾的腦細胞都被乾死了數萬。
這是她娘?
這他媽是什麼超級戀愛腦?王寶釧見了都得拜一個吧?
“女兒,你為何用如此眼神看娘?”
像是……像是她是什麼蠢貨?
李姨娘皺眉,她確實不聰明,但她也跟蠢貨沾不上什麼邊兒吧?
墨雲澈深吸一口氣,當初在查楚瀾的時候,他就知道一點楚瀾這娘親不是很聰明,但是從來不知道她娘居然會這麼的……蠢。
墨雲澈已經不知道該跟李姨娘說什麼好,他揉著太陽穴。
“我受不了了。”
楚瀾掀開珠簾從偏殿跳了出去。
珠簾後,楚瀾挑眉,她問李安:“我母妃怎麼死的?”
李安愕然,“皇上你忘了?”
楚瀾故作一本正經,“朕考考你,作為朕的心腹,看你對朕有多上心。”
李安聽到皇上將他當成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