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能消。”席歡拗著勁,他的關心,遠比不上給她出氣讓她心裡舒服。
陸聿柏站在那兒,身姿挺拔,白色的襯衫掛了一層水霧,“明天晚上,有酒會,你代表陸家跟我媽一起出席。”
感情,是不想讓她在酒會上丟臉,才關心她。
席歡轉過身,衝洗頭上的泡沫,沒吭聲,甚至連讓他出去,不然她洗澡不自在都不想再說。
烏發宛若瀑布,被水衝的垂直在身後,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頭發緊貼在細腰上。
身後的目光逐漸灼熱,水聲伴著明顯的呼吸加快。
不過陸聿柏沒做什麼,見她快洗完就下樓拿冰塊,還有藥箱。
以前席歡經常跟著陸母出席酒會,但自打三個月前她跟陸聿柏隱婚,陸母可能是生氣,就沒再帶過她。
這是第一次,也沒給她打電話,而是讓陸聿柏轉告。
她無法拒絕,也不可能賭氣頂著這張臉,讓陸家丟人。
但她沒有享受陸聿柏難得的主動‘關心’,而是拿過他手裡的冰塊自己敷,坐在飄窗上一邊看外麵漆黑的山頭一邊敷。
敷了二十多分鐘,腫脹感明顯消除之後,她把有些化了的冰塊丟了,擦了一層白色的藥膏。
那時,陸聿柏已經洗完澡上床,床頭隻開了暗燈,短發碎在額前,比起西裝革履的樣子,此刻多了一份平易近人。
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折射出手機屏幕,似乎是在處理一份文件。
席歡繞到床另外一邊,掀開上床,側躺背對著他。
一閉眼,就是被人生拉硬拽出電梯,往洗手間走的畫麵,還有被扒衣服時的絕望。
她不自覺雙手攏住肩膀,蜷縮成一團,被後怕的恐懼籠罩。
突然,她腰上一緊,下意識地快速把男人手推開,“彆碰我!”
一陣沉默後,熟悉的聲音響起,“連二哥都不讓碰了?”
恍惚間在恐懼中回神,她轉過身,對上陸聿柏漆黑點墨的眼眸。“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陸聿柏薄唇輕啟,手肘撐在她身側,胸膛赤裸,“相信二哥,嗯?”
他的保證聽起來穩重可靠,低沉嗓音聽在席歡耳裡像是有蠱惑的魔力,心底殘留的恐懼漸漸消散。
席歡呼吸平緩,垂著眉眼,目光恰好落在他腰腹。
蜜麥色的胸膛,肌肉輪廓分明,倒三角區域神秘,誘人。
她鼻腔裡擠出一個單音節,‘嗯’,算是應了他的話。
尾音還沒消,頭頂的陰影擴大,他手圈過她身體,微涼的唇落下。
唇瓣相貼,他氣息籠罩,沒等加深這個吻,她彆開頭,手推了推他胸口,“我想睡覺。”
“動一動,有助於睡眠。”陸聿柏的薄唇貼在她耳畔,氣息灼熱噴灑在頸間,她視線中是他精壯的背部。
席歡是帶著情緒的,從起初的抗拒,被他磨得一點點軟下來,但沒配合。
許是察覺到她情緒不高漲,陸聿柏草草了事,說白了還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懷孕的機會。
事後,他進浴室洗漱完,出來後她由跪著的姿勢爬起來,進浴室洗漱順便吃藥。
陸聿柏眸光涔涔,盯著她進入浴室後,拿起手機出去。
折騰了一個小時,他手機上有葉進二十五分鐘之前的未接來電。
他出了臥室,撥回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