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婧婭角度,隻能看到陸聿柏一隻手扶在席歡腰間,席歡在他懷裡,這姿勢說不上多親近,但絕對是曖昧的。
“聿柏哥。”柳婧婭推開車門下來,顧不上腳下幾公分的雪,大步往彆墅裡走。
席歡迅速把手縮回來,正欲後退一步時,陸聿柏扶在她腰間的手又把她帶回來了。
他淡定自若,向後移步,與她並肩而立,“你出院了?”
“你們在乾什麼?”走近了,柳婧婭見陸聿柏的手還在席歡腰上,質問。
“她喜歡雪,打雪仗。”陸聿柏彎腰,在地上撿起砸壞了的半個雪球,掂在手裡問,“你要不要一起?”
席歡抿著嘴唇,在陸聿柏鬆手的那一刻,左跨一步拉開距離,末了站在原地踩雪,踩完了又碾開。
她慌了一瞬,見陸聿柏淡定自若,便也跟著穩住了。
柳婧婭的目光在他們之間徘徊,方才的曖昧仿佛不複存在,是她多想了那般。
看陸聿柏淡定的麵容,她的質問和懷疑,都是荒唐和離譜的。
“席歡,你先回屋。”她同席歡說。
席歡掀眼皮,“你們有事兒進去說,彆妨礙我玩兒雪。”
話音落地,一個雪球砸在她肩膀,她彎腰抓了一把雪就往陸聿柏那兒甩。
一陣冷風吹過,雪花飄揚,一半落在陸聿柏肩頭,一半被吹風到了柳婧婭臉上。
柳婧婭頓時黑了臉,用手把雪抹掉,“聿柏哥!”
“我們進去,外麵冷。”陸聿柏走過來,將她頭上的雪花撣掉,拉著她進屋。
她惡狠狠地瞪了席歡一眼,才跟著陸聿柏進屋。
席歡重新把手套撿回來,蹲在地上捏雪人,時不時透過窗戶看一眼屋裡。
柳婧婭進屋後,就把鞋子脫了,陸聿柏給她拿了新拖鞋,然後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了,看不見兩個人什麼表情,卻聽得清楚他們交談。
因為門沒關,柳婧婭的聲音還有意擴大,“一大早,她怎麼在你這兒?”
“她住這兒。”陸聿柏對答如流。
“那你呢?”柳婧婭抓住他衣角,“你也住這兒?”
陸聿柏頷首,“昨晚送她過來太晚,便留宿了。”
騙子,席歡撇嘴角。
柳婧婭信了,但不罷休,“你不可以跟她單獨睡在一套彆墅裡,你還帶她打雪仗,你們這麼親近,你置我於何地?”
“我讓你把團隊帶到陸正集團,你非要跟我劃清界限,你想讓我置你於何地呢?”難得陸聿柏沒哄她,字正腔圓地反問,“或者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沉默,一片死寂。
席歡禁不住抬頭拔長了脖子看了一眼,陸聿柏懶散地陷在沙發裡,雙腿疊放,不似之前對柳婧婭百依百順,各種哄,這會兒他整個人透著一股清冷高貴。
像他這個地位的男人,能放下身段去哄女人,已經給足了顏麵。
哄了這麼久,柳婧婭還端著,他煩了是正常的。
“我不是跟你劃清界限,我是怕——沒名沒分,彆人誤會。”柳婧婭的暗示更明顯了些。
陸聿柏手腕抵著膝蓋,微微朝旁邊傾身,拉開跟她的距離,“這個話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你怎麼想的跟我說,我按你說的做。”
柳婧婭咬唇,“你——”
柳家想回來了,但當初走的時候以為不會再回來,得罪了一批人。
她把事業插在京北不難,這批國外的資源是搶手貨,但插完了日後怎麼立足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