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林佑雋在先,他直接就發了朋友圈,現在騎虎難下,你就算反悔他勢必也要找個女人做戲,讓大家都知道,陸家精心養大的你,比不上他找的這個沒背景像個花瓶一樣的你,好讓大家笑話你。”
說著說著,溫南音自己都懵了,兩根手指戳著太陽穴,“怎麼個事兒,繞來繞去,他想找你,想氣的還是你?”
“……”席歡覺得自己才是騎虎難下,“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離林佑雋遠點兒,彆夾在他跟陸聿柏之間了。”
她想賺錢,但整日裡提心吊膽,怕是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溫南音白她一眼,“想賺錢還不想承擔風險,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我可告訴你,林佑雋給你提供的機會,是你這輩子不見得能遇得上的,人家不都說了在你答應他之前,他不會讓你身份曝光,不給你添麻煩,權衡利弊,眼下利大於弊,乾!”
席歡還是抱著手機翻電子合同,想從條款裡找漏洞。
“人家陸聿柏光明正大尋求真愛,跟小青梅整天出雙入對,你為了賺錢才不得不跟林佑雋扯上關係的,真撕破臉你哪兒都說得過去,忌憚那麼多乾什麼?人家考慮你了?”溫南音機關槍式的輸出,瞬間成功讓席歡動搖了解約的念頭。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她把手機關了,看向溫南音,“那萬一有一天,林佑雋發現我的身份呢?”
溫南音更理直氣壯,“他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他,這不正常嗎?你哪裡知道他要氣的那個姓陸的,就是陸聿柏呢?再者說了,你不是故意接近他的,現在兩個人一拍即合的賺錢,不犯法啊!”
席歡眨了兩下眼睛,愈發覺得溫南音是真理專家。
一下子,她所有的煩惱和苦悶都沒了,她乾的這也不叫心虛的事兒,這叫理所應當。
“是這樣的嗎?”她尾音揚高,那叫一個自我懷疑。
“絕對是這樣的。”溫南音拍拍她肩膀,“我家裡人非讓我吃這碗公家飯,我不也偷偷乾自媒體?人活一輩子誰還沒點兒背人的事兒啊,達到目的就行了唄,等你跟陸聿柏的一年之期到了,拿著錢走人,到時候誰愛生氣誰生氣,好過你畏畏縮縮什麼也不敢做,到時候一分錢沒有,走不了,被人家捏死。”
橫豎盤算,現在席歡已經跟林佑雋搭上茬了,她現在抽身也無濟於事,遲早有一天林佑雋會發現她身份,照樣等於得罪了。
席歡覺得腦子裡每一個細胞,都如獲新生,一瞬間想法就被改變得徹底,“那我現在給林佑雋發消息。”
她仔細斟酌了一番,既給足了老板麵子,又堅持了底線。
【林總,您要怎麼處理你的私事,是你的權利,我無權乾涉,但我首先說明,我來雙木傳媒單純為了工作,以後你要是丟了人……跟我無關。】
一旦將來他大張旗鼓追的,其實就是陸聿柏的‘童養媳’,必定會被所有人嘲笑,她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麵。
林佑雋高興,讓她明天到公司談她所謂的另一條路,並且將她最後一句話當成空氣,他怎麼會丟人?陸家才會丟人!
興高采烈地歡迎她明天到雙木傳媒談所謂的新合作。
席歡又跟溫南音敲定了一下帶陸聿柏體檢的事情,才回家。
至於她跟林佑雋的新合作,她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不出鏡的減肥餐和健康餐,還有針對一些特殊疾病的食譜,隻要把教程發出來就可以。
她足夠專業,所以次日去跟林佑雋他們談這種拍攝特彆順利,林佑雋讓她隔三天再正式去上班,要將她的化妝間改成廚房,方便拍攝。
她又精心鑽研,記錄了許多的食譜和藥膳之類,這一切都在陸聿柏眼皮子底下完成的,許是陸聿柏懶得理她,這幾天相處出奇的和諧。
甚至在去體檢那天,他早早地起床,洗漱後開車帶她去醫院,他配合到席歡心裡發慌。
“二哥。”汽車停在醫院門口,她攔住要下車的男人,“你是擔心自己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