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味兒了
機娘對危險的預判讓星辰下意識想要申請獲得車體的總控製權。
然而對蘇年的絕對信任讓這種想法產生的瞬間就消失了。
銀色的流線型車體猶如一把出鞘的劍,破開空氣,轉眼已經來到至高點。
這個時候蘇年和星辰已經飛越了三分之二的滯空區域。
他們開始下墜!
時間仿佛變得緩慢起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集中在半空中騰飛的銀色流光上。
這一刻,蘇年和星辰無疑成為全場的焦點。
“master,他們的速度……好快!真的能飛過去!”
流光拉著徐宇陽的手,急促呼吸著,眼裡流轉著激動和期待。
她期待蘇年和星辰越過那道天塹,她期待看到有人將她心中的恐懼悍然擊碎,這會帶給她難言的自信。
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既然彆人可以,那我也行。
而徐宇陽卻是眼神凝重,沉聲道:“上起跳板的時候簡單,無非就是閉上眼往前衝,可後麵落地才是最難的,從空中下墜的瞬間,不管是駕駛員和機娘都要承受那種失重感和距離地麵越來越近,近乎要粉身碎骨的錯覺,而這些恐懼和錯覺也會讓他們下意識刹車或者放開油門……”
放油門可不是一件好事,落地瞬間機娘必然失控。
鋼架橋的滯空區是第一難點,落地的彎道才是這段路的殺手鐧!
他不確定蘇年和星辰能做到。
剛剛他才了解到蘇年隻是個新人車手,確實是個天才。
可再怎麼天才也無法彌補賽道上的經驗差距,那是需要無數次訓練和比賽,需要時間去堆積起來的寶貴財富,對蘇年和星辰來說,這多半是他們的第一次飛跳。
能成功嗎?
自從流光出事的半年以來,他第一次感到緊張,卻是為彆的車手和機娘捏了把汗。
…
“星辰!沒有回頭路!起跳的瞬間隻有一往無前!”蘇年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另一座鋼架橋,緩緩開口:“衝不過去就是失敗,衝過去就是新生!”
賽車不就是遊走在生死線上的極限運動嗎?
也正是因為如此人們才會推崇,才會熱血沸騰。
人本身就是一群不甘寂寞,熱愛冒險的家夥。
“往前衝,交給我!”
蘇年鄭重地把手放在星辰的屁股上。
信念已經傳遞到位,收回手來,眼裡隻剩殺意。
對賽道的殺意!
儘管隻是短短六個字,但沉靜穩重的聲音卻給星辰緊張的心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