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宗慶的屍體著實沒什麼好驗的,傷勢一目了然,除了心口一刀,便是脖頸處的斷麵,除此之外全身沒有半點傷痕。
許老頭:“沒有打鬥,一刀斃命,死後割頭,就這麼簡單。”
初靈姿追問:“許老,可知道什麼時候被害的?”
許老頭咂摸了下嘴:“約莫戌時到亥時之間。”
初靈姿追問:“您可知有何方法讓死者沒有掙紮,毫不反抗被人殺害?”
許老頭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被人下了蒙汗藥……”
“被人下了蒙汗藥。”
初靈姿重複道。
陸聞淵眼神一凜,是宵夜。
屍體沒有頭顱,否則還能從嘴裡聞一聞味道,陸聞淵不敢耽擱,招了初靈姿就要回厲府再查。
兩人剛走到大理寺門口,外麵呼啦啦湧來一群著軍服的禁軍。
為首的衝陸聞淵一拱手:“陸大人,得罪了。”
說著衝後一招手,立刻上來四五個人將陸聞淵按住。
初靈姿大驚:“乾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陸聞淵偏頭嫌棄地看了眼抓著他胳膊的手:“秦指揮這是何意?”
秦指揮:“奉命行事,帶走。”
禁軍押著人便走。
“大人……”初靈姿追出去。
陸聞淵扭頭:“不要管我的事,回去好好查案子,若是我回來案子還沒了結,扣你這個月薪俸。”
“大人……”
聞訊趕出來的孟河幾人隻看到禁軍遠去的背影:“怎麼回事?頭兒怎麼了?”
袁田和沈潭摩拳擦掌地往外衝:“他奶奶的,敢抓我們老大,找死。”
被聶石開一手一個揪著衣領拽了回來:“阿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初靈姿眼淚蓄滿眼眶,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想到厲大人死前可能被人下了蒙汗藥,正準備回厲府調查,才到門口便來了一隊禁軍,那個打頭的,大人叫他秦指揮,二話不說便讓人押了大人,說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於知樂臉色驟變,“禁軍指揮使秦峎,他能奉誰的令……”
孟河喃喃:“聖上……”
“不,”孟河搖頭,“聖上看著咱們頭兒長大,感情親厚,怎麼可能……”
羅淩緩緩道:“天家無情。”
初靈姿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分不清眼前是誰:“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大人?”
聶石開尚算冷靜:“在此之前,你和老大在做什麼?”
初靈姿抹去眼淚,靜了靜神:“我和孟大人隨大人在厲府查案……正常查案,沒什麼特彆的事。”
聶石開又轉向孟河。
孟河:“我也沒發現有何不妥,大約不是因為厲府的事……”
“等下……”初靈姿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大喊,“是厲府,輿圖,書房裡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