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安置在此處,不過是想讓城中的大周子民,都能看到他們的笑話!
若是此行來使心誌不堅,整日被本國百姓看儘醜態、圍堵追罵,隻怕是要心態崩塌,一心隻想早日離開此地回京吧!
真到那時,可不就任由北戎予取予求了。這北戎威南侯,倒是工於心計!
此地不宜久留,得儘快拿回主動權才是。
另一頭,小卒完成任務,馬不停蹄回到不遠處侯府複命。
“義父,按您吩咐,周國一行人均已安置在西市口。”
威南侯宇文笙滿口誇讚,“羌兒辛苦了,你那弟弟要是有你一半兒聰慧,我就知足了。”
宇文羌忙謙虛道:“義父過譽了,虎父無犬子,律弟隻不過年紀還小,將來必能有所作為。”
“不說他了。”宇文笙話頭一轉,“周國這次來使,據你觀察為人如何?”
宇文羌正色道:“周國使團此行僅數十人,為首那臨平侯年紀輕輕,看著更是弱不禁風,這一路上一言不發,說不定早就被嚇壞了,倒是他那幾個隨行侍衛一直憤憤不平。”
“不可大意,派人密切監視。”宇文笙思量片刻說道:“明日卯時,派人去請周國使團一見。”
西市口左右兩邊的坊市,圍了不少人,蘇木一行人仿佛是被人圍觀的猴兒。隨行眾人對著帳篷麵麵相覷,蘇木當機立斷將所有人分成兩組,輪流歇息。
周遭喧鬨不堪,眾人連休息都不得安寧。次日天還未亮,便有人上門高喝,“威南侯邀周國使者會見!”
來人嗓門高昂,猶如破鑼,須臾便將蘇木一行人俱皆吵醒。
幸好昨日蘇木早做準備,見縫插針休息以保持精神。田斐則是一夜沒睡好,此時頂著兩隻濃濃的黑眼圈。
見狀,蘇木囑咐他留在營地看家,帶上任遷並幾個將士,跟著來人前往代城縣衙。幾人在偏廳苦等了許久,天光都大亮了,才有人來引著幾人去往大堂。
剛進院門,蘇木便聽見內裡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幾步之後,跨進大堂,隻見裡麵七七八八坐著不少人。
好大的陣仗!
正中上首那人,一身靛藍色長袍,腰間玉帶纏腰,更襯得他富貴逼人,想來就是威南侯了。蘇木莫名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
她甫一進門,屋內的歡聲笑語就停了下來,一屋子人紛紛看著她。
威南侯既不主動介紹,也不吩咐人看座,就這麼將蘇木一行人晾在一旁。
蘇木索性也不開口,瞧見近處一桌上放著幾盤糕點,端起一盤就往嘴裡喂。
“你,你這人,好生無禮!”被搶了吃食之人,指著蘇木怒氣衝衝。
“這位想必就是周國臨平侯吧。”威南侯這才出聲,他仍舊坐在座位上,也不起身,一派居高臨下的勢頭,“諸位勿怪,想來為了籌集十萬石糧食,周國人自己都得勒緊了褲腰,一時嘴饞也是難免。”
哈哈哈哈,堂上哄堂大笑。
蘇木卻不應答,三兩步行至與威南侯並列而坐的一少年旁,輕輕一拽便將人拉開,自己坐了上去。
唰——
那少年身後的侍衛,立馬拔出佩劍,還未落至蘇木身前,便被任遷提劍攔下。
一時間,大堂內銀光閃閃,劍拔弩張。
須臾,那北戎侍衛敗下陣來。
堂下一人拍案而起,“放肆,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