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二當家上身栽到一半,生怕再得罪了蘇木,圓滾滾的肚皮在空中硬生生地轉了個彎兒,又重新站直了身體,疼得口中不停抽氣。
“既是賠罪,可帶了賠禮?”
蘇木這直白的一句,讓刀疤男微微愣住,進而喜上眉梢,他連忙朝外招手,讓兩名手下送上兩個小黑匣,“不知這些,可還入得了大人的眼?”
他一臉討好地諂笑著,心中卻不以為意:什麼洛都來的大官,還不是免不了俗!往常那冀州軍次次要來剿匪,哪次不是借著吆喝要銀子!
任遷那家夥定是故意誇大其詞,趁機對他下黑手!那死丫頭也是,被一個外來戶迷得團團轉,竟敢真對他這個二叔動手!今日這頓打,定要他們加倍奉還!
“就這些?連我府上的丫鬟都瞧不上!”蘇木搖頭,看都沒看,“嘖嘖”幾聲以示嫌棄。
二當家嘴角僵硬,暗罵一聲“好一個黑心貪官”,臉上卻舔著笑,又轉身拍了拍手,不一會兒,一名豆蔻模樣的小姑娘便被人拉到蘇木麵前。
小姑娘垂著頭,瑟瑟發抖,二當家猛地將人朝蘇木推了一把,“大人,此地簡陋比不得洛都,不過這丫頭還算聽話,若能伺候大人一場,也是她的福氣。”
蘇木側身避開,那姑娘止步不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肩膀微微聳動。蘇木收起假笑,冷聲嗬斥,“二當家當我是什麼人?”
在手下麵前落了麵子,二當家很是不爽,可一想到今日得罪了鎮北大將軍,又怕被眼前人記恨,隻得生生把怒氣吞進肚子。
蘇木見時機成熟,微微勾起嘴角,示意二當家上前,“二當家若是能幫我一個忙,今日之事,便一筆勾銷。”
“當真?”二當家心下大喜,又擔心蘇木獅子大開口,將信將疑。
“任遷這豎子,膽敢劫持本官!”蘇木狠狠拍桌,裝作很是氣憤的樣子,“今日若非他中途插手,本官早就隨大軍離開冀州,如今卻平白多了個護送不力的罪名。若不拿下他,本官怎麼出這口惡氣!”
“大人說得正是,這小子仗著有幾分功夫,在寨子裡我行我素,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二當家連聲附和,心中竊喜,若是能借此機會除掉任遷,再好不過。
不過片刻,他又麵露難色,任遷功夫不弱,若是能這麼輕易被抓住,哪兒還能讓他這麼頭疼。
蘇木見他不敢輕易應承,繼續誘導,“二當家不必擔心,明日我會要求由任遷送我下山。屆時二當家隻需攔好山門即可,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二當家連連應承,臉上的橫肉將疤痕擠作一團,顯出幾分滑稽,繼而由兩名手下扶著,顫巍巍離去。
走得遠了,二當家才敢露出心聲。
“呸,還裝清高,什麼東西!”他啐了一口,惡狠狠得盯著大當家的院子,露出一股勢在必得的架勢,“吩咐下去,明日行動。”
一手下擔憂道:“二當家,明日是不是有些倉促?”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二當家,這當官的心可黑著呢,咱們真要信他?”
二當家一臉輕蔑,“一個柔弱書生,有什麼可怕的。我剛剛收到消息,冀州軍已經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