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體(六)(2 / 2)

而校醫先生也樂得清閒,往往都是坐在辦公桌後邊笑看這兩個警校生互動。

七生秋彥有些不好意思的任由校醫先生幫自己係好扣子,在麵對自己惹惱木雲和泉這個問題時明顯流露出了幾分苦惱。

“是啊,這還是他第一次連理都不理我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高大青年歎著氣自我反思:“是我這次太冒險了點,差點就給他留下不好的記憶了。”

那時候他為了攔下商場裡情緒激動準備朝一名人質扣下扳機的犯人,情急之下就自己撲向了槍口。

槍口果然按照他預想中的那樣偏離了最初的方向,但也很不幸的於意料之外對準了他自己的心臟。

要不是恰巧當時也在那家商場裡購物的木雲和泉反應速度快為他緊急找補了一把,被子彈洞穿的就不是七生秋彥的胳膊了。

當時那個命懸一線的場景,七生秋彥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有些後怕。

不光後怕於自己的心臟差點猝不及防開了個大花,還因為當時隱在人群中的木雲和泉差點就見證到了他死亡的全過程。

那是七生秋彥死了也會想詐屍起來給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於是校醫先生就看見右臂短袖底下明顯鼓鼓囊囊的高大青年再度歎了一口氣出來。

他難得有些發蔫的跟自己禮貌道彆,然後一邊低頭思索著一邊走出了醫務室。

走廊儘頭靜悄悄露出一截安靜的褲腳,可正在苦思冥想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朋友消氣的傷員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校醫先生望著漸漸朝那個方向走去的青年背影,無聲笑了笑。

“阿泉?”七生秋彥一轉過走廊就看見了倚靠在牆邊的好友,頓時脫口而出:“原來你沒有拋下我啊!”

換回木雲和泉莫名其妙的目光回視。

“什麼叫拋下你?”

七生秋彥眨眨眼睛:“不是,我是說,我還以為你已經先走了。”

“這不是在等你嗎。”

語氣平淡卻理所當然的說出這句話,黑發青年轉身邁步,率先向前。

“快一點吧,上次酒斐教官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我們兩個不能再遲到,現在你是受傷不能挨罰了,但我可沒有免死金牌。”

七生秋彥瞧著他的後腦勺,快走兩步同他並肩,斟酌著試探:“阿泉……你不生我的氣了?”

木雲和泉微側臉頰眼珠輕移,自上揚著的眼尾處給了他個困惑的眼神。

“我生你什麼氣?”

“啊?就、那什麼……”

七生秋彥摸著下巴,總覺得這像一個送命題。

他最終謹慎的選擇,不給出任何答案。

算了,阿泉沒生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二人之間這個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七生秋彥沒有看見,身邊目視前方的好友眼中一閃即逝的迷茫與沉思,就像是遇見了什麼世紀難題。

異樣隻是一瞬,很快,無與倫比的冷靜疏離就又重新占據了那雙黑曜石眼眸。】

觀影院中的觀眾當中幾乎人人都有一雙火眼金睛。

而作為其中的佼佼者,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近乎是在看清木雲和泉眸色變化的同時就已經明悟了什麼。

直覺係鬆田陣平直接嘖了一聲,甚至有些驚奇的說:“木雲他居然還是個慢熱型?”

工藤新一半月眼吐槽:“畢竟隻是看起來就已經很冷淡了欸。”

伊達航撓撓後腦勺:“大概是因為我們幾個在認識老師以後自然而然就和老師混熟了,所以不覺得老師慢熱吧?”

何止,他們壓根兒就感覺不出對方顯露於外的那份疏離。

明明是那樣熾熱的靈魂啊。

毛利蘭失笑:“那麼說來,木雲警官和七生警官是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欸。”

萩原研二笑起來附和:“是呀,現在很明顯就是一個自然而然的拿對方當好兄弟,另一個卻還在困惑對方為什麼這麼熱情的階段……噗!”

這是他們那個永遠都從容淡定智珠在握、主動權焊死在自己手裡的木雲老師欸!

哈哈哈哈這麼一想感覺好有反差萌!

等他們找到老師以後一定要向當事人分享這段黑曆史!

【即將被拆除的廢棄大樓地下區域。

灰塵遍布的陰影之中正是罪孽尤愛滋生的地方。

身形高大的青年瞳孔緊縮,眼中死死照映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的雙排雷管。

他完全無視了想要趁機逃脫的犯人本身,想也不想的就衝上前去,拚儘全力想要阻攔死神的鐮刀揮下。

但——還是晚了一步。

七生秋彥眼神猛然變得決絕,眼中沒有任何悔意,直接就著飛撲而去的姿勢將那排即將與水泥地麵相撞的雷管壓在了自己身下。

而恰巧在此時趕到這個房間門口的木雲和泉便猝不及防撞見了這一幕。

——他就說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親自收集到這家夥的死亡CG。

黑發鳳眸的青年沒有分給那名朝自己方向衝過來的犯人一點兒目光,但出手打暈對方的動作卻不見絲毫拖泥帶水。

一擊即中,任由犯人臉朝地摔在地上的悶響和著七生秋彥奮不顧身撲到雷管上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隨後譜寫出了一曲寂靜的無聲曲調。

木雲和泉沒有吭聲,就這麼靜靜站在有些歪斜變形、且因為剛才那一聲而簌簌掉落灰塵的門框邊。

他望著室內倒在地上的那道身影在三五秒的怔愣過後終於反應過來,緩緩支起上半身發出一聲滿是迷茫的輕咦。

“七生秋彥,你就這麼喜歡貫徹這份正義嗎。”

不被察覺的鳳眸青年終於平靜出聲,帶著不解的口吻,注視著令自己困惑已久的人。

“哪怕隻是用自己的全部去賭一份希望的可能性?”

警校出身的對方不可能不清楚,哪怕是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雷管,也不會對雙排雷管的爆炸範圍造成多大的影響。

他隻是在賭一份儘可能減小爆炸影響、不讓這片搖搖欲墜的地下區域因此徹底崩塌的可能性。

換言之,他是在賭同在這片區域之內的——木雲和泉的存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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