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馬尾搖擺著的黑色勁裝女人止步在樓下,狹長淡漠的眸子中若有所思。
【?等一下!庫克這個表情讓我突然有了點不祥的預感,救命!】
【要不是知道閒子哥是有所預謀,現在這個情形怎麼看怎麼是甕中捉鱉啊!】
【這要怎麼逃啊,難道裡麵又是和之前一樣隱藏著密道嗎?】
【閒子哥如果有個人技能麵板的話,總感覺這次以後上麵會增加一項Lv.ax的“賭命”技能】
【所有或一無所有?】
【給我“所有”啊!】
【拜托拜托,閒子哥一定一定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特搜部審訊室內,木雲和泉來到這裡的第三天。
鑒於昨天的不歡而散,今天那名公安委員沒有再次進去與自己的這位好下屬見麵。
他全程都站在審訊室單向可視的觀察玻璃外側,靜靜旁觀著裡麵的景象。
和他不一樣的是,作為這件案子的直屬負責人,菊池正人似乎僅用一夜就調整好了心態,甚至還在十分鐘前重新走入審訊室中,嘗試著與“拒不配合”的嫌疑人進行對話。
“木雲先生,雖然這話你可能不太樂意聽到,但我想你要比我更加清楚。”
精英打扮的青年警察與木雲和泉麵對麵而坐,雙手搭放在桌上,語氣平和的仿佛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憑我們在你家中電腦內發現的那些證據,我們已經足夠可以向最高裁判所提起有關於你的相關訴訟。”
“如果你真的是被人冤枉誣陷的,那麼,你現在的不配合行為隻會讓你陷入更深的沼澤之中。”
“咳咳咳咳——\"
菊池正人耐著心思跟對麵的人完整分析完利弊,見狀頗有些無奈。
他接連說了好幾句,可當事人卻從第一句開始就咳嗽不停。
直到他此刻說完,咳聲不僅沒停,還眼看著愈發劇烈起來了,咳得對麵這人都直不起腰。
菊池正人歎了口氣,遲疑再三,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他拎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回來。
“我剛才親自去樓下便利店裡買的,還沒開封,路上也沒有經過彆人的手。”
他迎著黑發男人投來的目光伸手擰上瓶蓋,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一瞬,隨即哢吧一聲清脆響起。
礦泉水瓶蓋子被打開,瓶身水麵晃動,略微灑出幾滴。
他伸直胳膊向桌子對麵輕喘氣的木雲和泉示意,見對方依然眸光平靜無動於衷,又忽然將手收回,仰頭自己喝了一口。
為防止木雲和泉認為他在自己嘴唇上塗毒,他還特意抬高瓶口,是隔著一段距離往嘴裡倒的。
咕咚一聲咽下,他再度把瓶子杵到木雲和泉麵前懸空停住。
“這下總可以放心了吧,木雲先生。”
菊池正人看著這人一張慘白無血色的臉,十分冷靜的點明一個公認的事實。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再堅持不喝水的話,你就要挑戰人類生存極限了。”
木雲和泉其實也不是真的就完全不想搭理他,主要是他的嗓子一直在叫囂著罷工,目前已經快要實現這一目標了。
就像這次,麵對菊池正人這樣費儘周折自我證明的好意,他張了張乾裂的嘴唇,剛頂著乾澀的疼痛發出了一個仿若無物般輕微的音節,就又被一段不可抵擋的震咳打斷了勉強維持的平靜。
“咳咳咳!”
菊池正人皺著眉頭看不下去,直接把那瓶水強行塞進了他另一隻空閒的手裡。
“趕緊喝一口,不然你的那位學生真的就要來找我的麻煩了!”
黑發男人本來壓著腦袋抵唇咳得眼角水潤,在感受到觸覺之中突然多出的清涼之後下意識便舒緩了緊皺的眉心。
他費了大功夫強行咽回喉間的癢意,抬起頭來想看一眼菊池正人,可惜現如今他的視野範圍內看什麼都帶上了一層模糊水光,因此並不能很清晰的分辨出青年的表情。
乾裂的喉嚨中已經浮現出了濃重的血腥氣,木雲和泉清楚的知道菊池正人所言的正確性。
黑發男人垂下有些濕潤的眼睫,嘴唇抵上那瓶新鮮解封的清涼淨水,有意克製著自己隻輕輕抿了一口。
可也正是這一口,令本就虛弱蒼白的男人陡然彎腰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菊池正人臉色大變:“木雲先生!”
他的眼神下意識落在那灘突然濺撒在桌麵上的深沉血跡,失聲道:“是毒?怎麼可能?!”
不光是身處第一現場的他,就連審訊室外全程旁觀了這一段發展的其他人也都齊齊心頭一驚,在聽見他的判斷以後,有同事直接就推開門衝了進去!
“什麼情況?!”
“失去意識了,但還有氣!快來人幫忙,把人送去最近的醫院!!”
“還愣著乾什麼,快來搭把手啊!他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咱們的樂子就大發了!”
在一片混亂當中,菊池正人終於在被同事匆忙路過時的觸碰中給驚醒。
“我的車就停在樓下!我開車送他去醫院!”
【木雲老師?!!】
【?!!不要啊不要啊老師!你彆嚇我啊!你跟閒子哥能不能都好好的啊!】
【吐血了吐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jpg)】
【怎麼會有毒臥槽?!都已經這樣防備了怎麼還會有毒!!這是怎麼下進去的啊!!(狂怒】
【是不是菊池正人你小子??你不是保證了不會出現問題的嗎啊啊啊】
【他狗屁的保證就沒起到過作用!】
【特搜部的你們儘管放心,如果老師姬真的救不回來了,那你們不光是樂子大發了,你們骨灰都得讓警校組給揚了!(平易近人的微笑】
【幸運女神快滾粗來發光發熱啊!我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