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無意識的摸出兜裡的手機,不清楚是怎樣打開的那封簡訊。
直到眼神把那行仿佛一筆一劃都染著血色的文字反複瀏覽了三遍,空白的大腦才跟著僵硬的動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想要更加看清楚些以避免出錯,卻發現眼前愈發模糊起來。
於是卷發青年愣了愣,想要摘掉那副影響視力的墨鏡。
可等手指摸上眼角時才發現,剛剛為了在人群之中辨認犯人,他早就把礙事的墨鏡給摘下去了。
所以這是……
鬆田陣平的指尖沾上眼尾的水潤,低下頭仔細看了看。
原來是淚。
他用力晃晃腦袋,閉上眼握拳擦過眼瞼,最後往紮成堆的人群裡掃視一圈,深吸一口氣悶頭就往摩天輪方向大步走去。
目暮警官在那裡,他得把下一枚炸彈的地址及時告訴對方。
……木雲老師也在那裡。
他總得去看看他。
萩原研二釘在人群裡的另一處,許久都沒有新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仿真機器人突然斷了電源,甚至連望向高處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有些遲緩的在想,這個炸彈爆炸了。
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在他拆彈結束時,打來電話,用平靜又溫和的聲音檢查他有沒有穿防爆服了。
對了,老師這次也沒穿防爆服。
因為他根本不是爆炸物處理班的成員啊。
那為什麼會變成眼前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