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彆說阿武了,周圍侍衛也跟著心裡一咯噔——這是要說媒麼?!
像他們這樣的侍衛,都是做好了隨時隨地就可能為主子犧牲的準備,自然都是沒打算成家的。按不成文的規定來看,若是主子主動提及此事,那多半是要……
“阿武不敢!阿武對主子忠心耿耿,從始至終隻想跟在主子身邊,護主子安全……”
“誰問你這個了?”
季瑞霄無語地看了眼已經跪下去的人,在自己人麵前從來不裝的他懶洋洋地翻了個白眼,又把懷裡的人抱緊了些。
阿武更加不明所以了,試探著問:“那主子的意思是……?”
跟你小王妃保持距離!
彆沒事獻殷勤!
季瑞霄心道,但他又不好麵上講,隻能裝模作樣沉吟片刻,發現想不出理由後,作出一副斟酌模樣,拖著長音道:“嗯……罷了,無礙。”
隨後他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留在原地一頭霧水的下屬們和莫名不安的阿武麵麵相覷,想破腦袋也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個事。
*
季瑞霄先是將許雲朝抱回房,又找了特地安排的侍女進來給許雲朝換衣裳。
在門外等著的時候,他簡單安排了些事,譬如守夜、問話、調查。
“今日的事定是有心人為之。你們去牢裡探探風,那兒有一兩個我們的人,找準機會看能從那家夥嘴裡撬出些什麼來。”
季瑞霄冷著臉吩咐著,“再派幾個人去府衙和縣令府上守著,萬事謹慎,目前不值得冒任何風險。”
“重點關注被盜物資一事。府衙這邊仔細看官員是否有和山賊勾結,牢獄那邊主要是探那人的主子是誰,是否和官府有聯係。以及……”
頓了頓,他又道:“是否和林子霖有關。”
“是!”
下屬低聲應到,隨後四下散開,隻留了兩個侍衛守門。
季瑞霄暗自思索著下午的事,各種猜測在腦海中盤旋。
不論是先入為主的猜忌,還是相信直覺,季瑞霄都覺得這事與林子霖脫不了乾係。
畢竟那人提到了巫山林裡死的那個刺客,排除真是他自己撞見的萬分之一的可能外,隻剩他與林子霖有勾結這一點。
且能說出“興越亡梁”這一詞,還製成銅牌悄悄流傳的,整個北梁除了林子霖,再找不出第二個。
可此人很明顯是在渝州生活了多年的百姓,又是個平民,壓根成不了什麼氣候,對林子霖謀反的計劃更是派不上什麼大用處。
那林子霖放他在渝州待著有什麼用呢?他又在這會兒攪渾水做什麼?
難不成此人是被遺漏的,但知曉什麼,又恰好一片忠心,隻想為自己的母國做些什麼?
不,這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季瑞霄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首先能在北梁找到大越子民就已是萬分不易,憑林子霖的性格,是絕不可能下任何一步無用的棋。其次,任誰都知曉,大越當年亡國的原因除了北梁的進軍,還有內部的分崩離析。
當時整個大越都在內戰,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自圈地為王。藩王割據,軍閥混戰,皇權岌岌可危。
那一年,是先王設計,廢除太子改立三皇子,使皇族內部呈現爭權的假象。各地藩王正苦於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推翻政權,這下都爭著想站隊,好日後操控個傀儡。
先王本意是皇族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