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查靳寧衛,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靳一身子一緊,越發的垂低了頭,連忙應是。
“京都局勢如何。”
“回王爺,如今朝堂之上均“相信”了那位說您是意外染病不治的說辭,除了那位仍然私下派人打探消息,明麵上,看似大局已定。柳先生等人已順利入了內閣,隻待您的號令。”
繆靳高深莫測的黑眸微微眯了下,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冷冷一笑。
“北邊可有消息過來。”
靳三微抬起頭恭敬答道:“回稟王爺,靳二傳信,言朝廷派去的宣旨官和新皇任命的定邊將軍已到軍營,他已照您的命令,率人將二人及護送隊全部拿下,有軍師和您留下的軍令,北疆無憂。”
“很好。”
北疆是他的大本營,百萬將士隻聽他號令,忠誠可靠自不必多言。龍椅上那位以為暗算了自己隨便派人過去就能接管,可真是大錯特錯,天真的可笑。
“靳四的身份留著,傳一些他想要聽到的消息給他。”
“是,王爺!”
靳一退出去後,鐘昌聞才敲門而入。他投了這位北疆王才不過三年,與跟隨他多年的親衛自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如今他名義上是謀者,卻也不過是做一些錢糧運輸和傳遞消息等觸碰不到核心的事物。要不是這次王爺遇襲後恰好匿藏在南州府附近,以他如今商賈的身份,是萬萬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能夠如此近身伺候的。
所以,他很識趣的沒有沒有眼色不知進退的進去旁聽插言。這次的事已然是給了他機會,而他也抓住了機會入了王爺的眼。從那一天起,他就已經不再隻是一個姓名,代號,而是能夠成為他心腹的人。
繆靳揮手讓靳三靳五退下,才偏頭看他:“說吧。”
鐘昌聞拱手拜道:“糧食,馬匹,兵器,身份,均已準備妥當派人分批送至沿途各個城鎮。南州府對您的搜尋排查已經撤離,不過為防有詐,還請您再委屈幾日為妥。”
“嗯,”
作為一個錢糧袋子來說,鐘昌聞的才智聰明已經足夠了,不過想要從眾多錢袋子裡脫穎而出,光有經商之才還不夠。
看到他,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那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各方局勢仍在掌握,繆靳便有了閒暇。抬手抵在眉心,漫不經心道:“她如何了?”
鐘昌聞聞言眸光一閃,不敢妄自揣測他的心思,但終是帶了回護之意:“嬌嬌女子到底是受了傷又受了驚,麵有惶惶,不太安穩。方才一直追問我可還會有如昨夜之事發生,道是再受不住再來一回。”
“幾位靳大人已到,您的安全便再不是問題。這裡到底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