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受了傷,你去收拾些東西,我準備些傷藥,再離開。”說完便垂下眸,右手無力的捂在左臂,腳下虛軟的往放藥的房間走去。
待她整理好精神從藥房出來時,那個男人除了手中多了件衣服,和院中消失的屍體,連姿勢都與方才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仿佛未曾移動過。
走得近了她才發現那竟是自己的衣服,腳下不由一頓,剛才對他升起的恐懼和緊繃感不禁減緩些許。
繆靳聽到聲音回頭,見她姿勢怪異的提著藥箱未及多想便大步上前接過,垂眸看著她低沉的嗓音在靜謐的夜晚越發顯得寒涼:“走吧。”
手中一輕,紀妤童下意識抬頭看他,正好與他視線相撞,她眨了下眼自然的移開視線,觸及到院中飛濺的血跡,深吸口氣:“你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可還能堅持,有無時間先為你止血?”
繆靳腳下一頓,瞥了眼她不再浸血的左臂,和白淨的臉上微擰的秀眉,純粹的清澈見底不複方才對自己抗拒的水眸,將手臂上剛剛失禮進到她閨房隨手拿起的衣服單手抖開搭在她纖細的肩頭,手指自然的握在上麵沒有離開,半擁著她擋著她下意識回避的地方從小樓後麵的後門出去。
他的一係列動作自然又迅速,紀妤童愣神間已經被他帶了出來,等鼻尖聞到乾淨清新的草木清香才回過神脫口道:“你怎麼知道我家裡有後--”
直到來到後山上便於觀望半山腰處的一片小空地上,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她沒有再多問,他也沒有去解釋什麼。
這座山雖然被紀妤童買下,但她卻沒有上過山頂,她的行走路線多是距離小樓不遠的藥埔和那片她出現的樹林。但她聽為數不多的鄰居和鐘昌聞說過,這座山上沒有什麼危險的野獸,所以在男人目的性極強的要上山的方向她才沒有阻止。
“下麵情況不明,便先不燃火了,你先坐下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繆靳已用不知道從哪裡拿到的長劍在附近驚了蛇,隨後便站在一顆大樹旁眺望半山腰上那座漆黑安靜的小樓動靜。
聽到她對自己說話才動了動身體,挑眉回頭看她,見她半彎著腰,左手僵硬的貼在身側,右手不甚靈便的打開藥箱的動作,皺了下眉走過去從她手中拿過白布和藥瓶:“先處理你的傷,得罪了。”
話落便要抬手掀開她肩上的外衫,似是怕她難為情,便有意轉移她的心思,緩了語氣啞聲說道:“連累姑娘受傷,待此間事了,我會--”
“不必!”
紀妤童打斷他未說完的話,黑暗中依然明亮的雙眼不閃不避的仰頭看著他:“今夜之事並非你我所願,人生在事難免會有意外,公子不必掛懷。我是大夫,自己可以。”
說罷,垂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