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寺護一國安寧永樂,想來也能護得父兄平安順利。
“安樂?你怎麼來了?”盛璐沅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竹筠扶著薛容玦起身,她向盛璐沅行了一個拂裙禮:“參見公主殿下。”
盛璐沅輕輕抬手示意她不必見外,薛容玦這才看到盛璐沅穿著簡單僅一襲白衣不施粉黛,她長得和崔棠很像,往日裡常見她們母女均是一襲宮裝並濃妝豔豔。如今乍一見盛璐沅豔麗的麵龐褪去濃妝,真真是淡妝濃抹總相宜。她眼眸清亮人看起來也輕鬆自在許多,衣角還有些泥土。
盛璐沅看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裙擺笑了笑:“成日裡除了誦經也無事可乾,春日到了,便隨著師傅們一起侍弄些花草,也彆有一番意趣。”
薛容玦點了點頭:“公主的氣色很好,看來在此受益良多。”
“在此處心靜無憂,自然氣色紅潤,”盛璐沅帶著她朝自己的院落行去,“你今日怎麼來了?可是皇後娘娘有何訓示?”
“未曾,”薛容玦輕輕搖了搖頭,“父兄不日出征,安樂前來護國寺為父兄求平安。”
盛璐沅卻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本宮說怎麼這幾日都不見裴楓,原來是因此之故。”
薛容玦心中總因此次戰事煩悶,故不想再繼續此話題於是便道:“前些日子,安樂在醫館偶遇了柳二公子,他與安樂講了同公主之謀劃,公主算無遺策、聰慧無雙。”
盛璐沅聞言大笑出聲,她笑起來時眉眼間十分像崔棠,隻是崔棠媚眼如絲,而盛璐沅不知是不是因為近日住在寺廟之中,晨鐘暮鼓令人神清氣爽,她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灑脫。
若要形容,薛容玦覺得崔棠便是夏日海棠嫵媚動人,盛璐沅則如玫瑰豔麗動人。
“這本宮可不敢當,本宮隻是不想嫁人,這法子是裴楓替本宮想的。”
薛容玦若有所思道:“裴姑娘確實……胸有城府。”
二人談話間便到了盛璐沅的院落,院中古樸充滿禪意,盛璐沅拉著她進了屋子,也沒有俗物。桌上擺著花瓶插著幾根新折的柳枝,書桌上還放著未曾抄完的佛經。
“本宮這裡有好茶,知你懂茶,你且來吃吃看。”
盛璐沅泡茶十分熟練,薛容玦曾聽聞崔棠泡得一手好茶,當日也是憑借一手茶藝得陛下青眼。
盛璐沅動作迅速,將茶盞推至她麵前,期待地看著她:“你試試。”
薛容玦左手拿起茶盞卻未飲,右手輕扇聞到了淡淡的清甜,她淺斟了一口:“這茶倒是有趣,聞起來有些清甜,原以為入口會有些甜膩,竟十分清爽,這茶叫什麼?可否告知個中訣竅?”
盛璐沅笑得頗為驕傲,卻不惹人厭煩全是女兒家的嬌嗔:“獨門秘籍,不可說不可說。不過卻可告知你這茶曰‘露冷’,是本宮近日新研製出來的。你倒是有口福的,做了這第一人,裴楓這幾日不見人還未嘗到呢。”
“公主果然同貴妃娘娘一般精通茶藝,都是個中高手。”
沒想到,原本神采奕奕的盛璐沅聞言卻像忽然愣了愣,像是一朵豔麗的玫瑰忽被日頭曬敗。她漂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