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深鎖春光(八)(1 / 2)

攬流光 鬆蘿枝 517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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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雨眠看著眼前的少年,又想到了那個少女,明明嬌俏可人卻又始終清清淡淡。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希望你永遠記得你的誓言,神明都看著呢。”

牧平也嗤笑了一聲:“崔夫人信神佛嗎?”

裴雨眠的麵色變得平淡甚至如古井無波:“曾經不信,如今不得不信。”

她又低頭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牧平也抬了抬手示意她發問。

“你是誰?”

牧平也看著她的眼神,那是曆經世事之後的洞悉與了然,他知道在這樣的人眼前自己的一切謊言像會被毫不留情地戳穿。

“我姓顧,我的父親是顧江臨。”

裴雨眠聞言眼神有了奇妙的變化,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原來你是顧江臨的兒子。”

……

*

薛容玦第二日便回了薛府,許是她身體的底子太差,許是昨日和桓帝的較量太累及心神,不論因為什麼,白日裡剛回來,晚飯後又發起了高熱。

薛容玦已然習慣了自己這時不時生病的身子,可月紅急得眼淚直掉,手上為她換上涼帕子,抽抽噎噎地道:“郡主,不然還是告訴將軍和夫人吧?去請太醫來?”

薛容玦自知不過一場小病,卻又不想讓家人為自己擔心,想了想對如筠道:“烏淮巷有一家故念醫館,你去請大夫來,她叫茵陳,你就說是我請她來的。”

月紅聞言抹了抹眼淚:“對對對,請茵陳姑娘,快快快,如筠快!”

如筠向薛容玦一抱拳,迅速轉身離去。

薛容玦的意識模糊不清,昏昏沉沉間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被月紅晃醒的:“郡主,快醒醒。”

“啊…?”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昏暗的燭光下,隻看得到幾個來來回回一定的身影。

茵陳坐在她身後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薛容玦這才認出來是茵陳,虛弱地道:“茵陳姐姐,又麻煩你了…..”

茵陳笑著搖搖頭,示意月紅快來喂藥。

太苦了,她每喝一口都是煎熬,眉頭緊蹙,終於喝完時她已出了一身的汗。

茵陳輕輕把她放平,輕柔地為她蓋好被子,語氣溫柔:“睡罷,一覺睡醒就好了。”

她的聲音溫柔又飄逸,薛容玦緩緩睡去。

薛容玦醒來時除了感覺手腳有些無力外,竟然覺得有幾分神清氣爽,畢竟她很久沒有如此暢快地酣睡一場了。

月紅推門而入時就見薛容玦正扶著床沿試圖下床,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粥快步前來扶她,言語中是掩不住的快樂:“茵陳姑娘真是厲害,她說郡主該醒了讓我把煨著的粥拿進來,果真郡主就醒了。”

薛容玦笑了笑,腳步有些虛浮,坐在桌邊一口口喝著粥:“茵陳和如筠呢?”

月紅笑著道:“昨夜茵陳姑娘和如筠守了郡主一晚上,讓奴婢去休息,奴婢剛讓她們倆去歇著了。”

月紅看她的粥喝得差不多了,揚聲叫外間的小婢女把湯藥拿進來:“茵陳姑娘說郡主喝完粥後把藥喝了,之後要仔細將養著。”

薛容玦看著黑乎乎的湯藥歎了口氣:“真是不想喝,太苦了。”

月紅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幾顆蜜餞,哄道:“郡主不怕,蜜餞很甜的。”

薛容玦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一口悶了湯藥,結果因為喝得太急嗆到了自己,咳了半天,一張白淨的小臉咳得通紅。

月紅手忙腳亂地為她倒了杯水,她喝了水又吃了幾顆蜜餞才把乾嘔的感覺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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