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俞安對她落水一事也有所耳聞,隻覺得她在京都一定是受了欺負,人都不如以前活潑了,隻覺得薛琮是個廢物,連自己妹妹都保護不好。
他什麼也沒說輕輕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
三人一行到了大廳,婢女已經去向大長公主和周老太爺稟報,隻見一位小少年風一般地跑過來,渾身還帶著風雪的冷意。
陳昔拉過他拍了拍他身上的風雪,他卻隻盯著薛容玦瞧:“表姐,還記得阿寧嗎?”
薛容玦笑著道:“當然記得阿寧,阿寧這麼可愛。表姐還記得,阿寧最喜歡京都的冰糖葫蘆了是不是?”
周俞寧聞言衝到她身邊,拉著薛容玦道:“那表姐有沒有給我帶京都的冰糖葫蘆?”
“表姐不是從京都來的,”薛容玦衝他抱歉地笑了笑,招手讓月紅拿來了明郡玉露閣最有名的糕點遞給他,“但有明郡的糕點,阿寧看看喜不喜歡。”
周俞寧看到糕點兩眼放光,抓起來就吃:“真好吃。”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隻見陳昔和周俞安都起身,薛容玦就知道這是大長公主和周昌源來了。
許是二人常年習武的原因,大長公主和周老太爺兩人精神矍鑠,看起來身體都很好。
薛容玦這才看出,其實母親和大長公主長得很像,不過大長公主更加英氣一些,母親更加柔婉。
薛容玦還沒來得及見禮就被大長公主一把拉到身邊坐著,問著她一路可順利。
“一路都好,外祖母派宋統領送的東西阿玦也收到了,多謝外祖母。”
她說著就要起身見禮,被大長公主拉住了:“本就是要給你的,有你父親在你母親不需要這個,我們阿玦還沒許人家,就當外祖母提前給你添妝。”
周老太爺擺了擺手:“孩子還小,說這個乾什麼。”
薛容玦總覺得二人這話其中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卻也知道當下不是合適的時機詢問。
周老太爺又衝著薛容玦和藹地問道:“在明郡辦事可順利,聽說崔家出了點事?”
“還算順利,”薛容玦看向周老太爺,發現他雙眸清亮,顯然早已得到消息,“崔廣被人下毒,至今還未醒來,不過保住了一條命。”
周老太爺皺了皺眉道:“可知是何人做的?”
薛容玦猶豫了一晌搖了搖頭:“還不知是何人,隻知似乎與當年的軍餉貪汙案有關。”
周老太爺聞言愣了愣神,喃喃道:“竟是如此……”
大長公主衝他翻了個白眼:“這是你外孫女,不是你屬下,問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薛容玦覺得有些尷尬,但見舅母、周俞安等人都神色如常的樣子便知二人日常便是如此相處的,
陳昔看出了薛容玦的無措,笑著打圓場:“母親,阿玦這一路也累了,不如先用膳吧。”
大長公主一拍腦門道:“瞧我,高興得都忘了,走走走,用膳去。”
這位大長公主倒和她想象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