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
媚惑嗓音傳來,倒似是比春宵丸的藥效還要猛些。
玉娘隻得裝著沒聽見,眸光望向彆處。
半晌,趙輔周也沒開口。
玉娘還以為他是就此罷休了,回頭看他。
他仍在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回頭。
像獵人在等著獵物再次入圈。
“玉娘定是為今日這事怪罪我了,我知道,玉娘定是生氣了。否則又怎會……”
他頓了下,委委屈屈像個被拋棄的小可憐,“否則又怎會連親都不能親了?”
玉娘最是受不住這一招,不禁糾結起來。
卻聽他又道:“在丹岵縣時,玉娘從不會如此。那次在山洞中,玉娘甚至還曾與我……唔!”
雙手被禁錮著,玉娘為了堵住他的嘴,隻好傾身湊近親上。
總算得逞,趙輔周又豈會輕易放過她。
在玉娘將要抽身而去時,卻被他摁著腰肢往懷裡壓。本是淺嘗即止,終是被他肆無忌憚親了許久。寬大手掌自她脊背寸寸劃過,又酥又麻。
直到那隻大掌無意中碰到她的傷——
“嘶!”
後背一疼,玉娘瑩白小牙忽地一咬。
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口中彌漫開,直至此時趙輔周才放過她。
“玉娘怎麼了?”他頓時察覺異樣。
玉娘輕輕搖頭,輕描淡寫道:“隻是在侯府挨了一棍子,不打緊。”
趙輔周眸色一沉,看著被他困在懷裡的玉娘,眉眼嚴肅道:“此事怪我思慮不周,該派兩個侍衛跟著玉娘一並前往的。”
“不打緊,隻是輕傷。”
但思及今日趙輔周對懷德侯府老夫人所言,玉娘卻止不住的擔憂,“你當真要將侯爺長子送去北境打仗?這樣豈不是會得罪了侯府?”
“得罪又何妨!”
談及正事,趙輔周少有的嚴肅,“北境打仗,這本是大祁最要緊的大事,可這京城上上下下談及北境戰事,卻無一人擔心。”
仿佛這一戰,僅僅是北境的事,與其他三境無關。
更與京城上上下下,毫無乾係!
趙輔周又道:“如今,四境與這京城看似同屬大祁,實則卻是四分五裂。南境那些將士,足有十多年不曾打過仗,十多萬大軍,形同虛設。”
“東境的兵馬亦是如此,可有可無。”
太子遇險一事,殷大將軍直接帶兵入京,而趙輔周又從東境帶來兵馬,以免殷大將軍起兵造反。也正因如此,東境與南境的兵馬才得以用上。
但在此之前,此二境的兵馬全然是無用的。
反倒是北境與西境的兵馬,時常打仗。兩年一小戰,五年一大戰。上到大將軍、下到小兵,單拎出來一個,前來應對南境與東境的將士,都足以以一擋十,
思及大祁困境,趙輔周不禁皺眉。
但下一瞬,便有一指撫上他的眉心,輕輕撫平。
“北境打仗,合該派兵增援才是,可其他三境卻都不曾派兵前往。西境倒也罷了,需得應付隨時都會來犯的大雩朝。可東境與南境為何不派兵增援?”玉娘盯著他的眉心,滿腹疑惑的嘟囔。
趙輔周拉下她的手,攥在掌心,眉心也已舒展。
“此事,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見玉娘一臉好奇,趙輔周方才將往事娓娓道來。
三十年前,大祁正值戰亂時,偏偏那年又逢西境與北境大旱,農田顆粒無收。反倒是東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