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輔周卻道:“玉娘若再動,今夜就未必不碰你了。”
一句話說的玉娘哪裡還敢動?老實了。
卻她仍舊心心念念著趙輔周騙她一事。
可偏偏這次她無從開口,生怕又連累劉先生。
“今夜,為夫有事要與玉娘言說。”他突然眉眼嚴肅,倒似是有要事。
玉娘沒好氣道:“何事?”
“殷小姐住在翊王府,並非是我要娶她。隻是我二人之間,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玉娘驚呼。
見她一臉震驚,趙輔周便猜到她誤會了。
“如今太子已不在人世,皇後膝下再無子嗣,有意扶持我。但又要借殷小姐來掌控我,以免日後我登基為帝,她太後之位不保。而殷大將軍直至今日仍帶兵在京駐留,再這麼耗下去,於大祁不利。”
玉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些事,趙輔周以往從不曾與她說過,如今卻突然告訴她,倒讓她覺得不對勁。
隻是不知這事,與他和殷榮的各取所需有何關係……
“隻要能讓皇後與殷大將軍覺得,殷小姐與翊王府之間關係近了,殷小姐便能出麵勸殷大將軍離京。如今她搬來翊王府住下,也正是此意。”
言外之意,是要做個樣子罷了。
他一手撐著她後腰,另一手輕輕揉著她膝蓋,溫熱掌心一輕一重的揉著。
自從上次皇後曾罰她在大雪之日跪了兩個時辰,雙膝便留下了病根,遇寒便覺不適。
暗色下眸底儘是心疼,卻也藏著一抹狡黠。
隻是玉娘卻不曾看見。
她穿了身寢衣,春夜猶寒,方才坐了片刻便覺得冷。但唯恐此人出爾反爾,玉娘哪裡敢說去床上,隻得硬挺著。
指尖染寒,遲疑一瞬才放在他硬實腹上,暖意襲來。
玉娘道:“殷小姐搬來翊王府,本就不是大事,殿下無需同我言說。”
將衣衫撩起,捉著她的手置於他腹上,灼熱遇寒,正好壓一壓欲.火。她正要將手收回,卻被他隔著衣衫摁住。
“不過,她另有一事相求。”
趙輔周岔開話,玉娘的手便不動了。
接著又慢條斯理道:“她有意與玉娘義結金蘭。”
“啊?”玉娘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這事怎麼扯上她了?
“她乃是殷大將軍嫡長女,為何要與我義結金蘭?況且我……”嗓音戛然而止,沒敢再說下去。
她還盼著殷榮日後能坐上翊王妃的位子,到時她就能抽身離開了。
可如今一看,抽身離開隻怕是又要落空。
“玉娘乃是翊王妃,你二人義結金蘭,未嘗不可。”趙輔周抱著她起身往床榻去。掀開衾被,將人放下,又跟著一並鑽進去。
衾被下寒意一片,唯有貼著他,才暖些。識時務者得暖意,玉娘不住地往他懷裡鑽。
羊入虎口,暗影下他笑意饜足。
“此事不急,日後再義結金蘭也不遲。不過如今,為夫倒有事需得叮囑你。”
“……”怎的還有事?
玉娘也隻好問:“何事?”
“玉娘日後是要做皇後的,京城有些人,需得提早防備。”他側著身半倚靠在床頭,單手撐著額角,眸光一瞬不轉的俯看著她。
一顰一笑,儘收眼底。
喜怒哀樂,儘顯於麵。
“皇、皇後?!”玉娘倏地仰頭望他。
她還未曾從義結金蘭一事的震驚中抽離出來,又聽他這般說,如何能接受?
況且當個翊王妃都讓她覺得像在坐牢,若做了皇後,豈不是比坐牢更難受?
不成不成!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