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紅的眼尾無聲控訴,咬著唇撒嬌:“你親親我嘛。”
如妙曼的朱砂,露出幾滴殷紅。
男人臉龐被光影切割的明晦清晰,抬手鉗製住她的下巴,摁住少女撲騰的四肢,拉開距離,淡淡地:“我對醉鬼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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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清醒得格外早,梁喬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以前都是需要八百個鬨鈴拯救。
她撐了個懶腰,翻身,把臉埋進枕頭裡。主臥的大床隻她一人,床品是新換的,仔細嗅來,一層很淡的冷香,和某個矜貴冷漠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完全一致。
六點的陽光已經衝破雲霞,梁喬坐起身,大腦神經脹脹的,沉沉的,像是昨晚遭遇了什麼,留下後遺症的痛感。
就這麼想著,如一根絲線串聯,牽扯出片段記憶,梁喬忽然走了神。
不會是因為沈霆修吧。
她好像做了個似是而非的夢,夢見沈霆修抱她上/床,他坐在床邊,她還十分主動攀上他的肩膀,親了他。
不會吧——
梁喬滿腦子都是沈霆修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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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時,正對上沈霆修從健身房往外走,梁喬輕手輕腳,故意放慢速度走,想要避開他。
一定是因為昨晚那個夢而導致她過於心虛。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聲一聲踩在她心上,梁喬瞬間掉頭往回走,心臟跳得很快,捏緊了手指,甚至生怕被人叫住。
好在沈霆修連餘光都沒有留在她身上。
一步。
兩步。
梁喬幾乎停止了呼吸,回頭瞧見沈霆修進了二樓浴室。
安全了。
這種暗暗的慶幸藏在潛意識之中,她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早餐是保姆熱好的,草草吃了幾口,她腳步不停地往地庫裡跑。
司機等在那兒,彎腰替她拉開車門。
“好了。”她上車。
司機點頭微笑,“梁小姐,麻煩再等一等。”
梁喬警鐘大作,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叮——”
直通地庫的電梯門緩緩開啟,一道挺闊的身影走來,西裝質地精良,穿戴整齊,昂貴的寶藍袖扣刻著繁複精致的紋路。
上車前,沈霆修瞥了梁喬一眼。
司機朝後視鏡看了沈霆修一眼,得到允許,車身啟動,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從大門駛出。
一路上,沈霆修都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使用手機處理郵件。
梁喬眼觀鼻鼻觀心,也不自找麻煩,二十分鐘的車程,甚至無趣到把玩起頭發絲兒。
靠近學校附近,車流量大,梁喬一晃眼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麻煩司機停車。
她捏著手機說:“就在這兒放我下來。”
司機看了沈霆修一眼,沒得到回應。
梁喬頻頻望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