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雯:“隔壁飯店點了兩個菜。”
淩鋒:“好吃嗎?”
李曦雯:“還可以,沒有你昨天給我買的燒烤好吃。”
修完桌子,院子裡的水管在不停往下滴水,滴答滴答的,淩鋒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根鐵絲,踩著水龍頭利落纏繞幾圈,水就不再漏了——
這在李曦雯看來完全就是魔法。
“鋒哥!”阿尤從二樓探出頭來喊他,“201的空調又不製冷了!”
“來了。”淩鋒抬頭應了聲。
李曦雯的目光早已變得崇拜起來:“你連空調都會修嗎?”
“加個氟的事。”他扯掉手套,回頭看她一眼,笑了,“熱成這樣,我不在,你還杵這兒曬鹹魚呢?先回房間裡等我,我弄完去找你。”
說得像是她為了看他才待在這裡一樣,李曦雯氣惱和心虛齊平,嘴硬說:“誰等你了,我日光浴不行嗎。”
淩鋒懶洋洋拖長音說行,“反正這麼白,多曬曬也行。”
話是這麼說,李曦雯還是第一時間躲回樓頂房間,滴滴滴滴把空調按到十八度。
淩鋒也沒能修完空調就來找她,有兩個新客人來辦入住,有人谘詢去溪穀遊玩的行程,還有一家人想多住一天,他忙了半天才處理完。
孤男寡女,其實悶在房間裡也不是特彆合適,於是都站在露台上聊天。
敞著露台門吹空調,換了彆的老板肯定要開罵,淩鋒倒是無所謂。
“溪穀好玩嗎?”李曦雯側著腦袋問他,臉頰被太陽曬得泛紅。
淩鋒背靠在欄杆上,朝後仰著頭,大半個上半身幾乎都懸在欄杆外,眯著眼睛望著天空發呆,“不知道。”
“不知道?”李曦雯往他身邊更湊近了些,能看清淌下汗水的清晰下頜線,“你不是剛回來。”
淩鋒語氣淡淡:“早就感覺不出來了,去了沒有一萬次也有一千次,再去那破地方我都想吐。”
李曦雯抿了下唇沒說話,今天聽周圍人都在談論溪穀有多漂亮多好玩,其實她也有點想去……
風從未停止過將裙擺吹動,裙邊飄飄揚揚飄來他的腿上,輕飄飄的,隔著褲子其實什麼都感覺不到,淩鋒卻感覺心裡癢癢的。
他睜開眼睛,內心滾燙,看著她,“今天時間晚了,明天帶你去玩。”
“你不會當我麵吐吧?”
李曦雯從他的話發散聯想,一臉警惕。
“你和彆人能一樣?”淩鋒吹了聲短促的口哨,“彆說是去玩,你就是想住溪穀裡,我都得想轍給你辦了。”
玩世不恭的模樣,氣得李曦雯直瞪他:“我信你才有鬼!”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偶爾插兩句互懟,也將旅館街的過去聊了個七七八八。
整個旅館街都是靠溪穀旅遊發展起來的,最早溪穀隻是一隊驢友偶然發現的夏日好去處,淺水冰涼清澈,徒步愛好者中口口相傳的小眾聖地。
鐵奶奶算是最早抓住商機的本地人,第一個在自家老宅接待驢友,最開始隻是提供打地鋪鋪睡袋的地方,也提供一天早晚兩餐,她自己吃什麼就給客人吃什麼。
隨著溪穀越來越有名氣,慕名而來的客人越來越多,鐵奶奶一個人逐漸有些力不從心,便招了隔壁寨子的阿尤來幫忙,以兒子鐵大鵬的名字命名的大鵬旅店正式開張。
有生意做的地方,前前後後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