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 / 2)

棲真好學生聽講模樣,趁老師講課間隙,還不忘點頭附和一聲原來如此。

她托腮在圓台上盤腿坐著,看起來很乖巧,卻是把九部像該有的坐姿禮儀全扔到九天之外去了。

風宿恒瞧在眼裡,覺得這女子倒也不拘小節,最後道:“問題是,你並未修行,體內神識卻趨近初階修行者,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這個…蘭珍答不上來。”

“現下你的神識很弱,但我不會感知錯,你是可以結丹的。”

棲真覺得五千萬又回來了。

哪個主角穿越後沒點金手指呢?她要求不高,在一個不科學的世界裡會點防身術,能救小包子就行。

若像太子這般動動手便有法術傍身,她還需要每晚睡不著?

可臉上欣喜還未退去,便聽太子沉聲道:“可你不會不知道吧?在大容,隻有皇族才能修行法術。”

棲真問:“所以……?”

“非皇族卻能結丹的,在大容沒有先例。”風宿恒沉吟道:“這是破戒,想來…不得善終。”

棲真心裡一驚,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那有什麼法子能把神識去除?”

風宿恒眼眸明明是冷的,嘴角卻掛著一抹似笑非笑:“去除?世上千千萬萬修行者,終其一生築基都不可得。你好好修習,過幾年隻怕也能至大道入門。”

棲真:“我那麼厲害的?”

風宿恒上下打量她一遭,頓了片刻,問:“我時常好奇,大容的禁忌到底是打不破,還是大家都不願打破?今晚見你如此,我有點驚喜,你可願修習法術?”

棲真一點沒覺得他哪裡驚喜,苦著臉道:“會不會法術沒練成,我已經不得善終?”

“我會替你守密。”風宿恒道:“況且擁有的東西,你也舍棄不了。”

棲真聳了聳肩:“我可以不理會它。”

“不懂得如何引導體內熱流,你想天天泡荷花池?”

棲真重申:“我根本不會修行。”

風宿恒執著的語氣:“我教。”

棲真受寵若驚,完全沒想到太子會給出這般提議,她眯了眯眼,心中又起警鈴。

自從相識以來,棲真總覺得看不透這個男人。

他經常給你方向,探頭一看卻是虛的,當你以為他在虛晃一槍,一回頭又來個實錘——這虛虛實實的做派,也不知是太子本性如此,還是刻意為之。

棲真和很多商界大佬打過交道,深諳他們辦事風格。不誇張地說,太子身上這種感覺更加濃重。大概人一旦位高權重,都是不會把心意百分百攤開示人的。

所以這次,當太子如此直白地說我教你,語氣還堅定地不給人拒絕的餘地時,棲真就下意識覺得不妥。

她笑出幾分討好,問:“我學法術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說罰跪就罰跪,說被打就被打。”

風宿恒凝視她片刻,認真道:“人之一生何其漫長,你怎知這輩子就蹲在宮裡了,又怎能預料未來不會遭遇半點危險了?命途一事歸於天意,唯有強大自身才能與天一鬥。”

棲真一顫,行,這話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風宿恒見棲真不做聲,以為她還在猶豫,便起身推窗。

外界星空迷離,樹影婆娑。

他吸口夜間寒氣,轉首看過來道:“我在外麵聽過一個故事。世間有個人,從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有個需要竭力守護的人,可是他根本不認識對方,也不知其身份。他能做的隻是從小到大不斷磨練自己,習世間所有可習之術,學世間所有可學之事,玩世間所有可玩之物,讀世間所有可讀之書。他相信隻有這樣,有朝一日找到人他才能遊刃有餘。你有想保護的人嗎?世人皆有欲望,隻不過,有的人從不讓自己的能力匹配得上那份欲望。”

說這話的太子是肅然的,棲真卻覺得冰山下的他好像浮了上來,與那個讓人十裡春風的表麵開始重合。

尤其最後這句話,讓棲真打心底生出震動。她清了清嗓,道:“竟有人一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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