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肅心念一動，當即說道，“等會我就殺了她，把她訓練成你的鬼仆，從此她隻能對你忠心不二，命格為你所用。”
顧思妍喜不自禁，“太好了！”
她又重新支棱起來，叉著腰。
一陣清亮的風襲來，也漸漸地吹開了遮住烏雲的月亮。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昨天遺忘啊風乾了憂傷……”
“誰在唱歌？”劉肅一抬頭，隻看見月亮的陰影處一道陰影正昂著頭在唱歌。
因為畏光，他隻能半遮著去看，看不真切。
但這些鬼仆卻瞬間跟瘋了似的，一個個抱住耳朵，拚命搖晃著腦袋。
“啊，好難聽。”
“彆唱了，你不要再唱了。”
那翠綠的身影緩速飛下，卻並不被這些惡語所影響。
“惡言，不聽……”
它理直氣壯地繼續唱，腿抖得更狠了。
“我燒死你這隻鳥。”劉肅一臉窮凶極惡，手一指，頓時有什麼亮光朝那抹陰影襲去。
“什麼味兒，好香啊……”大聰明突然不唱歌了，似是被一股香味給吸引了，四處聞著，突然它拚命地扇動起翅膀，“燒死鳥了，燒死鳥了！”
它自顧不暇，劉肅彎唇，“我看誰還能救你。”
鬼仆們朝著宴初包圍而去，雙手如利爪，指甲銳利如刀刃。
片刻之後，肉體化為枯骨，血液蔓延一地，宛若血海，猩紅刺目。
劉肅滿意地笑了，“再厲害也不過是人間的天師。”
“嘎嘎！燕子，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大聰明羽毛焦黑，抱頭痛哭。
“聒噪！”引火符無風自動，唰的一下貼上去，頃刻間，大聰明被大火吞沒，隻剩一片翠綠的羽毛飄落。
顧思妍迎上前來，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劉大師，您可真厲害。”
“她已經死了，大勢已去，魂靈就在附近，很快，我就把她變為鬼仆為你所用。”
顧思妍一陣狂點頭。
有錢有閒，宴初還能當她的奴仆，她的好日子要來了。
以前還要受顧修明管，零花錢給不了幾個，現在就不一樣了，她覺得新爸爸挺好的。
“咚咚咚——”
這些鬼仆們撕碎了宴初以後，齊刷刷轉頭，邁著整齊劃一的朝劉肅而來。
“我本靈尊，駕馭萬鬼……”
劉肅念完咒文，睜眼，群鬼紋絲不動，持續朝他走來。
劉肅眉心猛跳，意識到不妙，又把咒文念了一遍。
這些鬼仆們越靠越近，濃鬱的陰氣伴隨著屍體的惡臭。
顧思妍躲在他身後，攥緊他的衣服，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大師，怎麼回事啊？”
劉肅揚起手，一記森白的骨刺封喉，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屍體早已死去許久，連血液都沒有，雪白的眼眶空洞睜著。
他又殺了兩個，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空氣中彌漫起咀嚼的聲音，他痛不欲生，強撐著想從輪椅上騰空而起，卻被一隻隻灰色的手給死死拽住，揪住他的頭發，扯掉他的麵具，眼珠子被摳出來，鮮血淋漓。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