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一旁被稱為馬愛卿的中年人正是兵部尚書馬文升,隻見他滿臉的愁雲慘淡“陛下,這米魯不除,整個貴州恐怕要陷入大亂,貴州巡撫錢鉞如今兵敗,正在憑借一些殘兵困守在貴州城內!”
陳子玉聽到這方才明白,原來是貴州土司叛變!
米魯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是在貴州一帶頗有威望,鬨出了不小的動靜,朝廷幾次派兵圍剿都絲毫無果。
主要山區崎嶇不平,山中多蛇蟲鼠蟻,對於各地調去的官兵而言,這些都是令人苦不堪言!
“諸位愛卿,如今如何是好?西南不平,朕心不安!”
弘治皇帝憂心忡忡的說道。
眾人都低著頭不語,似乎連他們看好的錢鉞都被打敗,一時間根本沒有更好的想法,暖閣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突然,一陣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隻見一旁默不作聲的朱厚照站出來一步,拱拱手胸有成竹的說道“父皇,兒臣有辦法!”
陳子玉眼前一亮,對了!朱厚照的軍事能力毋庸置疑,沒準這家夥真有辦法!
弘治皇帝眼神一瞥見朱厚照請奏,頓時失了興趣,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太子的顏麵是要給的,於是淡淡的說道“太子有何辦法說來聽聽!”
“是!父皇!”
朱厚照神采奕奕的往前邁出幾步,來到了眾人中間,朝著弘治皇帝拱拱手道
“父皇,兒臣覺得雲貴土司之所以久剿不滅,無非地形原因,貴州多山區對於米魯來說,深山老林中就是最好的藏身之地,帶著大明官兵在山區繞圈消耗兵力,時間一久失敗也是必然的結局。”
“所以,我大明必須派出一名能力出眾的將領,直接不理會米魯叛逆的騷擾,堵住所有的出路從外往內推進步步為營,壓縮米魯叛逆的生存空間,這樣一來那些叛逆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陳子玉雖然不太懂軍事,但是多多少少也能聽懂一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樣的辦法,朱厚照確實在軍事方麵的能力不一般!
隻不過弘治皇帝和其他大臣明顯對於朱厚照的這番言論不滿意,一個個眼觀鼻口觀心默不作聲起來。
弘治皇帝板著臉輕咳一聲,“太子休要胡說,這些事朕自會有主意!”
很蒼白的敷衍起朱厚照,不過朱厚照卻沒聽出來弘治皇帝的話外之音,仍然自顧自的說道“父皇,不如派兒臣去,兒臣必定剿滅叛亂,凱旋而歸!”
隻見弘治皇帝猛然一拍麵前的禦案,瞪大雙眼的道
“放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堂堂太子要做的是統籌全局,而不是身先士卒!”
大明一朝自從土木堡一役後,對於禦駕親征這種事畏如蛇蠍,不但提都不能提,甚至連這個想法都不能有!
“父皇,兒臣......”
“住口!”弘治皇帝怒不可遏,橫眉倒豎的指著朱厚照,“給朕滾出去!”
朱厚照明顯有些不服氣,但是卻迫於弘治皇帝的憤怒,隻得一甩衣袖往暖閣外走去。
陳子玉見狀,當即朝著弘治皇帝拱了拱手,跟著朱厚照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