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強渾身力氣像是被一下抽走一樣，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所以，你現在想起了嗎，”楊帆聲音依舊平靜，“要是沒想起的話，我還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下一刻，雙眼緊閉著的費必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行濁淚從兩邊眼角流下，眼底滿是對死亡的恐懼。
“……劉興翠是我殺的。”
剛才的死亡雖然隻是假象，但瀕臨死亡的痛苦讓他心有餘悸，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不得不承認自己幾十年做過的事情。
幾十年前，他被劉興翠拒絕後便動了歪心思，想要強迫對方，他想著隻要生命煮成了熟飯，對方成為他的女人，就算劉興翠再不願意也得嫁給他。
那個時候，女人把貞潔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
所以他假裝是以劉興翠當時喜歡的那人口吻將人約到一處很少人去的小河邊，想要強了對方，但沒想到對方太剛烈，誓死不從。
那個已經被欲望控製的費必才順手撿起一旁的石頭，狠狠地敲在劉興翠的頭上，她當即暈死了過去。
趁著她暈死過去的時候，費必才對她實行了暴行，等他一切結束後才發現劉興翠已經死了。
費必才慌了，他隻是想強占她的身子，逼她嫁給他，不想殺人的，但現在人被他失手打死了，他害怕這件事被人知道，於是就將劉興翠的屍體綁著一大塊石頭丟進河裡。
當時河水湍急，劉興翠的屍體就這樣被卷入河底，成了一堆白骨。
費必才還害怕劉興翠的爸媽找孩子找到他頭上，怕事情敗露，轉頭編造出她和野男人私奔的消息，讓所有人都知道劉興翠是自己跑的，不是被人害死的。
聽到費必才親口承認自己做的惡事，唐小強大姑心哇涼哇涼的，雙手用力拍打著大腿，哭喊著，“費必才！你這個畜生！你害死我們了呀！”
臨近到死的時候才知道枕邊人是個殺人犯，這種打擊讓唐小強大姑無法承受，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大姑！”唐小強驚呼出聲。
楊帆點點頭，將兜裡一直處於通話中的手機拿出來放在耳邊，道，“嚴彬，你聽到了嗎。”
電話那頭聽清全過程的的嚴彬沉聲道，“聽到了，楊大師，我這就聯係當地警察去您那裡。”
楊帆嗯了一聲後將劉興翠屍骨所在地還有唐家溝的費必才家的位置說了一遍，隨後掛斷電話。
劉興翠聽到楊帆精準無誤說出自己屍骨所在地，一行血淚從緩緩流下。
“謝謝您！”
“不用謝。”
楊帆手指微動，費必才的身體突然失去支撐，朝邊上倒去，腦袋沒有磕到台階，隻磕到了眼角，劃出好長一條口子，鮮血直流。
但費必才顧不上自己臉上的傷，跪在地上哭著求饒，“大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小孫子最近在準備考公啊，我不能被抓起來啊！”
一張老臉哭得皺巴巴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楊帆冷哼一聲，“你那個孫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考不上才是對人民做貢獻。”
他的兒子孫子身上都流著和他一樣自私殘暴的血，這種人要是考上公務員就是為禍一方的禍害。
費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