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月真是什麼錢都不好掙啊,北蘇門洲都亂成那樣了,拉隆納多竟然還要增收百分之八的商業稅,國王和內閣大臣們都瘋了吧?”
“漲稅算什麼?你知道南蘇門洲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嗎?凡是能喘氣的女人全都在找出境的門路,光是上個月,在克雷德裡亞一個國家,就絞死了八百多名‘女巫’!”
“你是從克雷德裡亞來的?哎,克雷德裡亞和寧勒可就隔著一堵特希拉維斯誓言牆呢,我聽說貢德要和寧勒宣戰了,克雷德裡亞不是也在征兵嗎?以你的年紀,不回去服兵役,現在出來跑商路?”
“克雷德裡亞的兵役……能逃就逃吧。我可不是那些傻學生,聽彆人三句話一糊弄,就覺得去為首相打仗是什麼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就算整個南蘇門洲都屬於克雷德裡亞了,市中心的房子不也沒有一棟是屬於我的嗎。”
“艾伯特·費爾奇爾德大人?”正當男人準備加快腳步脫離人群之際,路旁一位似乎早已等待多時的女士叫住了他。
艾伯特聞聲停步,抬頭看向那位金發碧眼,穿著駝色呢子大衣的年輕女士。那位女士友善地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來:“克麗絲托·莫羅,諾西亞救贖教會審判廷高級法師,我是來接您的。”
“莫羅女士,”艾伯特的目光落在克麗絲托被大衣遮住一半的法師徽章上,旋即,他點了點頭,“喬休爾向我介紹過您,傑出的女法師。我們教會不流行‘大人’這個稱呼,您直接叫我艾伯特就好。”
“好的,艾伯特先生,”克麗絲托並不推脫,“我們教會更習慣以名互稱,您也可以直接叫我克麗絲托。”
兩人很快離開了人流密集的碼頭區,坐上了前往約密的馬車。由於是第一次來索德裡新洲,諾西亞的風土人情對於艾伯特而言還很新鮮。他透過車窗看了好一會風景,才將注意力放回到克麗絲托身上:“克麗絲托女士,你們教會在塔拉姆半島沒有建塔?”
“是的,”這個話題不算什麼廷內機密,克麗絲托倒也不打算對艾伯特遮遮掩掩,“塔拉姆半島在北海的影響範圍內,我們的法師沒法在那裡長期生活。即使是在米內索斯特、索密科裡亞、多倫索裡、龐德希爾和約密,我們建塔的位置也都隻在南半省。長期生活在北海沿岸的法師,異化失控的風險太大了。”
“哦,那看來是和巴爾傑德密林一樣的危險區。”由於在自己國內也見過這樣的例子,艾伯特表示理解。
克麗絲托歎了口氣,但很快又想到什麼,連忙解釋:“北海和巴爾傑德密林不太一樣。隻是短時間的停留,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對於從未修習過法術的普通人而言,它也隻是一片紅色的普通海域而已。您請放心,我們會對您的健康和精神狀態負責的。”
“放鬆點克麗絲托,我並沒有質疑審判廷給我安排的行程的意思,”艾伯特靠在車廂上揉了揉肩膀,長途跋涉使他看起來有些困乏,“隻是隨便聊聊。既然你不喜歡這個話題,那聊聊正事怎麼樣?聊聊你們審判廷向我們教會發出的委托。”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