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笑了兩聲,以示配合尊敬的現人神巫女所說的笑話,用頭罩擋住大半張臉的男人理所當然否認。
“您也知道,我們愚人眾的所作所為,和其他六國政府的官方勢力總會有些談不攏的時候。這位同樣得到愚人眾讚助的研究者,雖然他研究的課題隻是我們愚人眾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但多少對邪眼的壽命消耗問題有些補助。可惜他用的研究材料比較特殊,並不符合稻妻主流社會的常規看法,因此遭到幕府的禁止。”
珊瑚宮心海不接話,隻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繼續。
“經過多年的研究,他自稱多少有了結果,希望能通過愚人眾的渠道,儘快離開稻妻。但因為‘鎖國令’的關係,要想往外運人,實在有些困難。考慮到反抗軍和幕府的戰事,以及海祇島與我們愚人眾的合作關係,隻是暫時藏匿一個人,並保證他的生命安全,想來對現人神巫女閣下,應該不成問題。”
“請放心,隻要把他藏在海祇島,並保證他能活過我們要求的時間段。我們的執行官大人願意加價。會有更多的摩拉和糧食藥品被送到反抗軍手中。”
……
正是夜晚,月光穿過窗戶灑在牆邊拜訪的玫紅色長沙發上,竟和房間裡站著的那位女士,手中所捏著的玻璃杯酒液顏色有著說不出的相似。
金色的長發在腦後盤成發髻,然後批散在後背,黑白相間的長裙,雙袖連著黑絨的紅色條形披風。她戴著黑色王冠狀麵具,被遮掩起來的麵容僅從剩餘部分看無意是姣好年輕的,那份毫不掩飾的誌得意滿卻無疑破壞了她的美麗,更給人中花朵盛開到末路,將要謝去的糜爛感,然而當時卻沒有這份自覺。
“哈哈哈——!等著看吧,很快,我就能為高潔的女皇陛下,帶去第三枚神之心!到時候,你們——什麼最神秘的第六席?什麼力量可與魔神比肩的前三席?都比不上我對至冬的貢獻!”
穿著高跟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女人高昂著頭顱,用手背擋在嘴邊得意地大笑。絲毫沒有意識到,之所以同處一室的兩個同事明明席位比她高,卻任由其大放厥詞,不過是因為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經沒幾天好活。
末路狂花,端頭蜻蜓而已——眼看著就要死在鳴神手裡,用不著他們出手。
“是嗎?那我就提前恭喜一句,希望你能順利達成目標了。”
代號博士的多托雷,即便是在千奇百怪的眾多愚人眾執行官中,其行事作風也稱得上邪魔外道,如今卻隻是這麼不輕不淡地刺上一句,叫“女士”不禁一頓,但想到對方在須彌深耕至今,仍沒有從教令院手中拿到草神的神之心;反而她,第八席的“女士”卻親口從風神巴巴托斯胸口挖出了風神的神之心,之後在璃月又靠著把“公子”達達利亞退出去當靶子,順利地代表女皇陛下完成了與岩神摩拉克斯的契約又取回一枚。現在在稻妻,又眼看著將有第三枚“神之心”在她羅莎琳·克魯茲希卡·洛厄法特的計劃下入手——這怎麼不讓“女士”春風得意沾沾自喜!
“哼,與其在這兒說閒話,倒不如早點把教令院的那顆‘神之心’拿到手,我可聽說了,須彌的小草神至今還是孩童的樣貌,根本不管事。明明幾天就能完成的,卻一直拖到現在。花了那麼多錢,卻什麼成功都沒有,枉費你還的代號還叫做‘博士’,連末席的達達利亞都比你有用,至少能擺在台麵上當幌子!”
愚人眾十一執行官裡什麼人都有,隻不過是被冰之女皇的願景和至冬所能提供的助力所吸引,彼此之間當然不會有什麼同袍之情。礙於同為女皇的下屬,不能直接動手,可口舌上卻從不會收斂。
“哦,這麼說是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