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記載,海祇大禦神為了給子民取得更加富饒的土地,發起東征。東山王在八醞島殺死天狗後,向海祇大禦神請命攻打清籟島以籌措軍糧,得到大禦所首肯。清籟島之主率子民奮起反抗,不敵隻是突有豐饒之魔神降臨,令東山王與其隨行者命逝於島上。”
嗬,屏風後正坐的狐耳女子給她說的氣笑了。
她就是當年戰事的當事人,那些攻打清籟島的來犯之人是怎麼死的,難道還有誰比她更清楚!
要不是打不過還被人救了,她用得著直接臣服在雷電姐妹的石榴裙下嗎?!
昔年,奧羅巴斯突然不知發什麼神經,本來已經在璃月賽區出圈的魔神,突然想要再於稻妻打一回複活賽,再爭取一次七執政的位置——本來這與清籟島無關,她非魔神,隻等魔神戰爭結束投效勝者,給清籟島爭取個好點的待遇。誰知道海祇島前鋒受阻,雖然最後斬殺了攔路的天狗,卻終究沒來得及阻攔幕府軍堅壁清野。眼看兩方可能陷入僵持,海祇島存糧不足,海祇島看鄰居日子過得好,居然打起了舔包的主意。
大名本身實力不弱,否則也做不了狐人族和清籟島全島的主。但東山王能殺掉雷神姐妹麾下大將笹百合,實力已經站到了人族的頂端。更彆說人家身邊還帶了奧羅巴斯賜福過的現人神巫女當輔助,大名簡直被打的閉過氣去。好在雷神之位本就有二神同坐,妹妹雷電影奔赴前線,在八醞島迎敵,姐姐雷電真察覺海祇島軍隊異動,趕到清籟島救狐。
若不是雷電真出現,大名睜開眼就是階下囚。一邊伸出援手,一邊刀劍相逼,差點丟了性命。無論是出於仇怨,還是為了前途,不用雷電真多說什麼,人家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拜倒稱臣。
那時候她也不知道雷神姐妹的實力相差極大,隻是看人家姐妹大家,隻出洞一神,另一個還有閒心去幫鄰居救災,你就說說,這架勢,誰不覺得對麵要輸?
本就有舊怨在前,珊瑚宮心海彆的不提,非要提起當年東征故事。提起東征故事也罷,卻非要講她當初差點丟了姓名那段……好,就算你不是當事人,覺得本尊大人有大量,不至於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遷怒於人。我道你海祇島一脈還真在絕望之下,向不知名的存在祈求救贖,意外得到了豐饒藥師的目光駐足,結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翻了東征時奧羅巴斯現人神巫女留下的筆記,結合狐人族給幼崽編的童話故事,或者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推測,杜撰出了“豐饒之魔神”這麼個荒謬的人物?
狐耳女子哼笑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覺得荒唐可笑,忍不住又笑了一聲,還特意沒藏,就是笑給下麵的人聽的。
“嗬——真好笑,所以說了半天,你講的帶海祇島子民改信,就是想以當我的私兵當條件,換得攝政關白在幕府那裡轉圜,讓天領奉行撤兵?”
“不對,恐怕在下還少說了一句,既然海祇島都答應加入小女子麾下了,大名府自然該對自己人一視同仁,清籟島有的海祇島也應該有。不管是賦稅、軍隊、常平倉還有彆的什麼——你說對嗎?”
“我說心海大人……您看我說的沒錯吧!”
嬌俏的尾音聽起來既俏皮又嬌柔,還帶了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嗔怪。
仿佛從心底有一個再親昵不過的聲音在催促,詢問珊瑚宮心海道出這番話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