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見我整天一點正事都不做,就點了我留在璃月當值。那時候的我,就和所有年輕的狐人族一樣,天性奔放,浪漫多情。隻是第一次見麵,就對人一見鐘情,再見傾心——”
她用回憶的口吻訴說著過去。
“那、那後來呢!”派蒙小小聲問。
“……我追了他很久,他終於點頭,願意和我在一起。哪怕知道人族和狐人在一起,不可能有孩子,但我們還是說好要生個小狐狸 。”柔緩的嗓音。
“後來——沒有後來了。稻妻突發事故,我因公回了稻妻。事情太紮手,我走得急,都沒來得及和他說一聲。等忙過最難的一段時日,我讓人給他送信,他答應會在璃月等我。但——”
“他死了?”惋惜。按旅行者的經驗,這個判斷有八分把握。
“可是,這和鐘離有什麼關係?”
派蒙疑惑。
“我也希望和他無關,但卻無法肯定。”
幻朧吐著氣說,情緒很是複雜難言。
“你是認為,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
金發少女表情有點扭曲,又有點想笑。
這算什麼,岩王帝君給人當了替身?
“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不在了,但在我心裡……熒,你是否有過這樣的感覺,突然在新認識的朋友身上,看到已經逝世多年的摯友的身影?”
“最初認識鐘離的時候,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我與他相識不到一個月,就從互有好感走到意氣相許,你不覺得太快了嗎?那日整個璃月港震動,跑出使館尋人。我邊找邊急得想哭,一下子幼稚的不成樣子,甚至感覺見不到他就會抱憾終身——這份感情,真是隻交往幾日就能有?”
“我真的分不清,那日我想尋覓的,真的是鐘離……?”
她展開折扇,擋著麵孔說話,向來嫵媚靈動的眸子裡卻克製不住流露出羞慚的濕潤。
“而——不是當年的人。”
幻朧閉上眼,難堪地把話說完。
她從不以為自己是聖人,但活了那麼多年下來,她自認為不曾在感情上虧欠過誰。不成想一時心動,就拖累的所有。
前者是天上月,從來清清白白,走的也乾乾淨淨,結果被她硬拉回來,把故人的影子覆蓋在彆人身上。後者是眼前人,不過萍水相逢,不期而遇,對方隻是為她顏色所惑,真心實意想要找個兩情相悅的女子,就因兩三分相似,被當做替身看待。
“……”
派蒙張大嘴,阿巴阿巴說不出話來。金發少女也是啞口無言。
狐女見兩人默不作聲,當下苦笑。
“並非我不願見鐘離,實在是——情何以堪。”
她不曾細說,認清心中想法後,思緒中,於她更多是如之奈何。真正情何以堪的反倒是鐘離才對。
搞出這樣的戲碼,她再怎麼尷尬羞愧都份屬該當,反倒是鐘離,無辜當了感情裡的替身,其人麵對的難堪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