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來和自己抱著的這個小海膽長得挺像的,但是莫名其妙地很不好惹呢。
所以這個男人……是誰?
身邊的伏黑紗織卻發出一聲小小的歡呼,她迎了兩步,帶著親昵埋怨道:“怎麼這麼久才來?”
“抱歉。”危險的男人立刻低頭對妻子道歉。
風曇卻感到被他的餘光略過的強烈不適,簡直是有人正在貼著她皮膚表麵揮刀一般,尤其是自己現在好像還抱著對方的小海膽兒子。
“小曇也累了吧。”紗織拍拍甚爾的手臂,示意他將惠抱過來。
男人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走過來的姿態看似隨意,但是風曇在這個過程裡沒有看出任何能夠用以攻擊的破綻。
她維持著淡定的神色遞上了對方的兒子,然後利索地退後兩步。
“我們回去嗎?”他一隻手抱著惠,一隻手握住了妻子紗織。
看上去不打算跟她有什麼交集的樣子。
紗織姐姐難道是跟什麼殺手大反派結婚了嗎?風曇內心吐槽,對方看起來好像不像什麼好人啊。
“哎?小曇的家人還沒來呢。”她左手握拳在右手上敲了一下,“我們不如就再等等吧。”
男人不可否置,他自然地站在妻子身邊,看起來反而變得有些可靠了。
風曇聽了她的話,有些糾結地扯了扯自己今早梳頭時有些散落下來的頭發,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紗織姐姐,我看你的臉色有點不好,需不需要去醫院檢查看看?”
話音落下,那個神色懶散的男人立刻站直了身體,視線像鋼釘一樣紮了過來。
“甚爾。”紗織及時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小曇也許是看我有點累才會這麼說的。”
甚爾……這個名字,她昨天在咒術師會議的園林裡聽到過!
天與咒縛,天生強大的□□和零咒力,但前者的強大甚至已經突破了上限,讓對方擁有了看見以及祓除咒靈的能力。
禪院家,禪院甚爾。
“小鬼。”禪院甚爾低聲開口,“你認識我?”
風曇果斷又退後了兩步,她知道自己剛剛的神色變化是瞞不過對方的,於是她麵露可憐地看向伏黑紗織——
“哇啊,姐姐你的丈夫好可怕!他不會是什麼殺手之類的大壞蛋吧?”
禪院甚爾站在伏黑紗織身後,沒什麼笑意地勾了勾嘴角。
看起來好像要過來打她一樣。
是那種下一秒拳頭就會到她眼前的表情。
“小姐。”在這個緊要關頭,任特助就如同救世主一樣推門而入。
已經是個靠譜的成年男人的任特助推了推自己沾滿雨水的平光眼睛,恰到好處的白光在上麵一閃而過。
“小姐,司機已經到了。”
“哈哈,這就是小曇你的家人嗎?”紗織及時打破僵局,“這位先生看起來……嗯,很可靠!”
任特助帶著自己濕透的一身衣服,被雨水浸濕的冰冷頭頂,已經其上越來越少的頭發,他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隻用了一聲淡淡的“嗯”就完美地表達了自己的成熟與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