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在她給自己編了三條小辮子之後,終於忍無可忍壓低了聲音對她說:“你可以先去院子裡玩一會兒,來參加會議的其他家族也帶了小輩過來。”
他沒等風曇回答,果斷對身後的助理吩咐:“跟著她一起去。”
於是風曇順理成章地來到了會議場地外的院子裡閒逛。
這裡一看就是主辦方精挑細選過的,院子裡的山水營造還挺新奇,和她家裡不太一樣,不怎麼出國的風曇還挺樂意在這裡多走兩圈的。
“真不知道老頭子他們是怎麼想的……”
轉角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一個少年輕慢的聲音在其中尤為突出。
即使風曇沒能聽懂全部,也能品出其中自然流露出的高傲味道。
禪院直哉帶著一群人轉過轉角,正好與一個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女四目相對。
她身量高挑,頭發長而烏黑,此時正規規整整地被束在身後,白淨如同珍珠的膚色與長發相對,羽玉眉,桃花眼,嘴唇的顏色稍淺,像是四月的春櫻。
因為需要開會的緣故,所以即使是盛夏,風曇也被迫老老實實穿了一身長裙,此刻立於枯山水旁,看起來還挺人模人樣。
天知道風曇多想裝作自己雙目失明,就和自己的舅舅一樣。
她剛上小學的時候不想和彆人打招呼,於是入學後裝瞎了一個周,直到班主任找到了自己的爸爸寧澤,他在笑完之後又告訴了自己的媽媽風珩,結果就是她被真正雙目失明的親媽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
還好她就讀於專門為咒術師開設的學校,從小學到高中畢業的同窗們都是原班人馬,不用費力去認識新的人,她這才原地複明。
“喂,你是誰?”在她祈禱對方能直接走過去不要和自己搭話的心聲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少年帶著他身後的一群人徑直朝著她走過來了。
風曇求助地看向身後舅舅的特助,以及霓虹咒術界的工作人員。
她一臉“其實我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表情。
任特助心酸地抹了一把臉,低聲介紹,“小姐,是禪院家和其他一些家族的人。”
有禪院家!祖傳術式是十種影的那個!
她眼睛一亮,可惜任特助緊接著說:“目前禪院家這一代沒有【十種影】誕生。”
啊!好遺憾啊。他們的術式遺傳這麼不穩定的嗎?那【六眼】呢?哪個是五條家的【六眼】?
任特助:“也沒有……他沒來。”
風曇大失所望,畢竟六眼的稀有程度是連她這個外國咒術師都知道的,這次來還想要見識一下呢。
被晾在一邊的禪院直哉看著眼前的少女跟身邊的人用自己不懂的語言交流,心下明了,原來這就是本次來的外國咒術師之一啊。
一個女人,還是彆國咒術師,他頓時失去了一大半興趣,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至於高深的咒術,她們懂什麼?
不過鑒於對方長得還不錯,看上去也勉強算是個名門淑女,雖然直挺挺地站著有些失禮,但畢竟家裡的老頭子們囑咐過,他倒也沒再毒舌地說些什麼。
期間還有其餘的人上來攀談,隻要涉及到風曇不想回答的問題,她就一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混過去。
在場的人都是少年人,彼此之間又沒什麼深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