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薑斷續搖搖頭,“每次治好後,不等周鬆醒來,他的身體都會劇烈抽搐,隨後就又會陷入深度昏迷。”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三四次了。”薑斷續說:“他現在已經非常虛弱了,如果再多來幾次,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撐過去,所以我們現在隻能保守治療……”
夏油傑看了下時間,晚上十點,距離考核截至還剩八個小時。
“如果真的是咒靈作祟,我們等到十二點就進去看看。”薑斷續說,“醫院中因為多種因素,子時的結界強度最弱,咒靈想要作亂,子時就是最好的時機。”
薑斷續撥通了對講機,讓對麵送點飯過來。
然後兩人麵麵相覷,“你沒吃飯?”“你還沒吃飯?”
薑斷續咳咳兩聲,又按上了對講機,“送兩份。”
兩個人食不知味、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又休息了一會兒,指針很快走到十一點五十五分。
晚上十二點整,薑斷續領著換好衣服的夏油傑進入了周鬆的病房,對方仍然麵無血色地躺在床上,毫無知覺。
夏油傑觀察了一會兒,毫無頭緒,此刻,距離考核結束,還剩下最後六個小時。
他們兩個逐漸接近,直到並肩站在周鬆床前,原本昏迷已久的周鬆,卻突然發出了沙啞的嘶吼聲,肢體抽出,唇角滲血。
薑斷續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使用反轉術式,但這一次,術式沒有生效,周鬆依舊在喊叫,甚至聲音越來越痛苦了。
床邊的儀器發出一陣尖銳的響聲,上麵顯示的心電圖正在不斷地變換,血壓和心率也在劇烈上升。
“刺啦——”
薑斷續震驚地轉過頭,看向把自己的手心割開的夏油傑,一時間有些生氣,“你乾什麼?!”
他是學醫的,最討厭彆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平日裡之所以和風曇鬥嘴最多,也是因為她是最作死的那一個——
“他是我們來了才出意外的。”夏油傑的聲音很平穩,“那麼反過來說,我們身上一定有東西在吸引著【它】。”
賭一把,夏油傑心想,因為他要沒時間了。
畢竟,他還有和悟的約定要去完成,就近看,也有兩個“女兒”要養啊。
薑斷續咬了咬牙,一把抓過周鬆痙攣的手,硬生生掰開,在他的手心也劃了一道口子,血液噴湧而出。
“其他人馬上就到,你們兩個可不要就這麼倒下。”他危急關頭,語氣也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過了幾秒,周鬆的手心傷口裸露出的血管裡,鑽出一隻很小的黑色飛蟲,一出來就甩乾淨身上的血,對準夏油傑手心的傷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