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告訴他,這個術式和風慈領域的作用是一樣的,他醒來以後,除了更深的惆悵,還多了一點不可言說的哀傷。
他還是什麼也不記得,那些龐大的未來,現在就在一個十七歲少年麵前,卻是他暫時無法探究的重量。
但是,他可是五條悟啊!五條悟從不害怕未來,不管是怎樣的未來,他都有信心去麵對。
同樣恍惚的還有夏油傑,他醒來後總覺得身體有些疲憊,就像是這段時間與未來即將要發生的事,如同兩座大山一樣向他壓下來了。
“預知未來,並不是什麼好事。”風尋的眼神從他們每個人身上掃過——
“如果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他什麼也不會看到。”
灰原雄有些坦然地摸了摸鼻子,這次沒有再興奮地說些什麼來活躍氣氛。
“我不會告訴你明確的真相,這也是術式所不允許的。”她的視線最終停在了麵色慘白的風曇身上。
少女手心裡的傷口深可見骨,已經連血都流不出來了。
“存活千年,身份不定之人,想要對這個世界掀起滔天巨浪——”
言儘於此,她的身體是虛幻的,像陣風一樣撲進風曇的身體裡。
風曇隻覺得被一股刺骨的風紮透了每一個關節,原本因為失血昏昏沉沉的大腦猛然清醒,又立刻眼前一黑。
風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頭頂在此刻傳來碎裂聲。
從結界的中心點開始,它逐漸像個被敲碎的蛋殼一樣崩解開,從那個縫隙裡展露出群星與明月的光彩。
強大的風壓讓森林裡的樹木枝椏搖動,在寂靜的夜裡發出細碎而連綿不絕的“沙沙”聲。
後又萬籟俱寂,涼風習習。
等到結界一點點破碎消失,守候在結界外的人立刻趕了進來。
“曇曇!你還好吧?”薑半夏和姬溯光一左一右從風慈手裡接過風曇。
“天哪,你用了【光陰】?”薑半夏的反轉術式沒生效,她頓時手忙腳亂地包紮風曇的傷口。
“【光陰】造成的傷口不可逆轉,你瘋了?”薑斷續從袖子裡掏出他從祖母那裡順來的黃符,把黃符像是繃帶一樣牢牢地纏在風曇左手上。
“這隻手至少一個月不能用。”他臉色有點臭,“對自己下手真是不客氣啊。”
風曇輕輕搖了搖頭,她全靠自己是咒術師的猩猩體質和用咒力支撐自己才沒倒下,現在可沒什麼力氣和他爭辯。
薑斷續也冷哼一聲閉了嘴,打嘴仗這種事,有來有往才有樂趣,現在他們其中有一個人病怏怏地快死了,他的話也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等到風曇在眾人的注視下被包紮完傷口,霓虹咒術界的幾個傳話人才趕到。
…………
風曇需要輸血,還需要再躺個幾天,於是這幾天在雙方大人的拉扯下,學生們倒是完全沒事乾。
倒也不能這麼說。
“你知道嘛,那群老橘子超級沒人性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