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紡車?不對,不單單是紡車,好像一套工具。”向鬆有點看不懂,但是旁邊的柳文清很激動啊,她雖然沒用過,但是她娘親、祖母都用過。
柳家祖父考中秀才的時候,已經很大年紀了。那時候家境貧寒,柳家祖母和柳夫人在家紡紗貼補家用。後來,柳祖父和柳父二人同時考中秀才,還成為了一段佳話呢。柳文清雖說自己沒上手織過布,但是她見過啊。
“可我記憶中的紡織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你這個機子好大,我的天啊,這是多了多少功能啊?“柳文清驚歎。
向晴鳶自得不已,自己可是把黃道婆的紡織機照搬過來了,功能必須強大!
“爹爹,現在朝廷不是在推廣白疊子(棉花)的種植嗎?如果配合上這套集‘擀、彈、紡、織’工具,那將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和這套工具相配合的還有一套較先進的‘錯紗配色、綜線挈花’的織造技術。但是,有一點兒非常不好。”說到這裡,向晴鳶停了話語,深深的歎了口氣。
“什麼不好?”夫妻二人同時追問。
“爹爹,如果白疊子可以織布、做被,能賣更多的錢,那麼大家都去種植白疊子了,誰還種糧食?每年穀子、稻子和麥子都那麼便宜,我聽秋月嫂嫂說好多種地的百姓都吃不上飽飯,甚至每次收麥、收穀、收稻前,摻著糠的糧食都被吃完了,隻能春天把野菜都挖回家當飯吃。“
聽到這話,向鬆沉默不語。
柳文清則感覺有點害怕,“鳶兒,這些道理你聽誰說的?你一個六七歲的娃娃怎麼知道的?你彆嚇娘,是不是衝撞到什麼了?夫君!相公!走,咱們帶鳶兒去清遠寺讓方丈看看鳶兒這是怎麼了?”
向鬆抱住驚慌失措的柳文清,“夫人,娘子,好了,孩子沒事兒。她剛剛不是說了嗎,是做夢夢到的,沒事兒啊。”邊說邊拚命向鳶兒擠眼。
“娘,我真沒事兒。我隻是夢到了一位老爺爺,教了我一些東西,我現在隻是將想起來的一些說給你和爹爹聽。如果真是妖精附身,肯定也是好妖精。要不我能這麼費心的把這些點子給哥哥姐姐嗎?”
“好了,相公,我沒事兒了。”柳文清一下子就淡定下來了。
“為啥啊?”向鬆不理解。
“誰家妖精不是上來就**,這麼厚臉皮除了你的小女兒沒彆人了。”
向鬆:……
向晴鳶:……
“來,接著說,那老爺爺還跟你說啥了?”向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