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爺爺並沒有出現,他倒也不意外,堂爺爺畢竟是城隍爺,掌管整個桐城的陰魂,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堂爺爺肯定在值班。
特管總局的微信群裡也靜悄悄的,季木棉知道今天大家都在備戰,連原本輪休的塗山朱朱也跟著裴久景去對付燭令,他也不敢在這時候發消息詢問大家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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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等了大概兩個小時,接近晚上十一點多時,後院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景!”季木棉驚喜地從回廊上跳下去。
他一直坐在回廊上等裴久景,十五的月亮很圓,他一邊欣賞月色,一邊等待自家老公,倒也覺得自得。
裴久景正好走到回廊下麵,待他站穩,伸手抱住他。
季木棉投入他懷中。
兩人擁抱在一起。
男人親了親他的耳垂,而後將他按在懷中,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季木棉才從他懷裡退開一些,上下打量他,見他沒有受傷,心下暗暗鬆了口氣。
隨即他又聞到男人身上似乎有一股血腥氣,連忙低聲問:“跟燭令打起來了嗎?”
上次裴久景身上有血腥氣,是因為跟巫橫對戰,這次應該是跟燭令。
裴久景牽住他的手,緩緩走上台階,坐到回廊上,低低說:“燭令已經被斬殺。”
他回來之前用術法清潔身上的血漬,但或許是因為棉棉跟他心意相通,每次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
季木棉高興地拽緊他的手指:“真的,燭令死了?”
裴久景嗯一聲。
男人神色淡淡,仿佛是很平常一件事。
季木棉星星眼地望著他:“阿景,你太厲害了!”
裴久景輕輕笑一聲,低頭攫住他的唇:“寶寶,讓我親親。”
季木棉主動攬住他的脖子,和他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待男人終於停下來,季木棉靠在男人懷中,才有機會問起經過。
燭令果然召集了許多惡鬼厲鬼,還率領一部分當初從叛逃的神佛,在江城龍脈處等著裴久景。燭令的計劃是以惡鬼厲鬼為祭,抽取江城那條龍脈之氣來對付裴久景。隻可惜計劃進行到一半,他便被裴久景擊殺。
“江城那條龍脈還在吧?沒有被破壞吧?”季木棉有些擔憂地問。
舉國上下也就這麼幾條龍脈,不管其中哪一條龍脈出問題,肯定都會影響到國家氣運。
裴久景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在,沒有被破壞。”
季木棉鬆了口氣。
“除了燭令外,還有其他邪物被殺嗎?”季木棉好奇地問。
裴久景眯起眼睛:“極少。”
當初出逃的邪物和叛逃的神佛不少,但他們或許也知道燭令不靠譜,這次並沒有一起行動。
季木棉歎口氣:“看來殺了一個燭令,還不算完。”
裴久景親了親他的額頭:“不怕。”
季木棉點點頭,想到自家老公的本事,他確實放心不少。
在他心裡,燭令算是最大的威脅之一,如今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