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路鳴也去過季府,出來時神色不太好,少爺,我懷疑…”
阮桉晉按上發脹的太陽穴,抬手製止了許福接下來的話。
“這些事先彆讓阿生知道,迭水山那邊讓阮爹爹看情況行事,至於那些鋪子,讓我們的人先撤,不要急著回家,在外多走走。”
“張書成那邊你派人盯著些,不能讓李風元見到他,將妄城缺糧的消息帶給元楠,務必保證她無法回京。”
“許福,明日我會離開京城,阮家的人就交給你了,不管明天發生什麼,你都不用參與,若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去戶部尚書府裡找三公子。”
剛碰麵就要走?
許福急的站了起來。
“少爺,這邊的事可以交給彆人,你要去哪,我可以幫你。”
阮桉晉笑著搖了搖頭。
“許福,京城的這些事,我隻能交給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倒是你,這些時日吃苦受累不說,定還受了不少委屈。”
光是利用毒不活救阿生,許福就居功至偉。
他做的多,說的少,所幸,阮桉晉全都明白。
這樣,一切也都值了。
許福有些赧然的摸了摸鼻子。
“老爺說了,少爺慣會哄人,此話果然不錯。”
阮桉晉翻了個白眼,暗暗腹誹,阮添財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將許福都教的不好騙了。
事情說定,為了避免與方衍打照麵橫生枝節,許福不敢多留。
天一亮,阮桉晉便將阿生連人帶被的扛上了馬車。
薑無與方衍嫌馬車矯情,牽了兩匹大馬,倒是神氣。
十一月的天本就冷,騎馬愈加。
迎麵的風跟刀子似的,剮的人麵皮生疼。
兩人起初還能堅持,半日之後咬咬牙也能忍,等聽到馬車內談笑風生時,兩人再也繃不住了。
擺著架勢堅持這麼久給誰看?
阿生早被姓阮的小子給迷的沒邊了!
一氣之下,兩人棄了馬,要往阮桉晉馬車裡擠。
本以為阮桉晉會鬨,沒想到他倒是極為大度,直接將車讓了出來。
然後,帶著阿生去住客棧了……
“沒想到兩位還有這般愛好,如此,馬車就讓給兩位了,正好能省下幾兩房錢。”
這便是阮桉晉原話。
乍一聽沒什麼,細細一琢磨,愈發不對味。
什麼愛好?
什麼意思?!
方衍被氣的擼袖子要找阮桉晉切磋,薑無不攔,隻等鷸蚌相爭,他再去找阿生。
三人明裡暗裡鬥的火熱,阿生捧著本書,眼不見為淨。
一直到七日後,幾人棄車乘舟,由薑無帶路,穿過岩洞,順著地下暗河行了數裡,最後在一處溶洞下船。
溶洞內四通八達,對應著無數機關,若沒有薑無帶路,他們隻會迷失在其中。
一直走到兩腿發軟,眾人終於看見一道亮光。
薑無大鬆口氣,步子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出去便是羅家村。”
方衍攜阿生緊跟在他身後,隻有阮桉晉故意放慢一步,在後方細細觀察。
這通道看著年份久遠,卻是人為開鑿而出。
尋常人,誰會特地開辟出通道,住的如此隱秘?
除非,是為了避禍,不得已為之。
同時擁有修羅界跟死人穀,如此實力,需要避什麼禍?
帶著疑惑,阮桉晉快步追上薑無,進入了羅家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