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血水,他擦了把臉,漠然的朝全順吩咐道。
“讓人收拾下,將消息封鎖,在路鳴動作前不許走露半點風聲。”
“是,那黎枝呢?如何處理?”
“埋在鎏金院的桂樹下,她打小眼光就挑,喜歡貴重的好物件,沾些貴氣,往後也能投個好人家…”
話音頓了頓,他又補了句。
“對了,將那死嬰與她埋在一處。”
……
京西閣樓
四方棋盤,黑白棋子戰況膠著,阿生總覺心神不寧,扶欄遠眺依舊不得好轉。
阮桉晉一人對上薑無與方衍,眼見黑棋落定,阮桉晉眉頭一挑,欲下殺招。
“落子無悔啊!該我了,都讓開些,今日我就要殺到你們服氣為止!”
捏著棋子正欲落下,一把素白折扇擋了過來。
薑無皮笑肉不笑道。
“急什麼?沒看到他隻是手滑,還沒下呢!”
方衍麵皮抽了抽,忍著尷尬撿起棋子,附和道。
“咳咳,剛手滑了一下。”
阮桉晉不樂意了,指著棋盤數道。
“剛這裡你說手滑,這你也說手滑,這這這都是手滑,手這麼滑還下什麼棋?浪費本少爺時間!”
方衍被他說的麵色黢黑,薑無麵皮厚些,對這些話充耳不聞。
“你下不下,不下就算了,我們還不樂意與你一塊待著!”
這是耍賴不成就掀桌子?
阮桉晉氣樂了,當即拍案而起,指著薑無道。
“誰說我不下了!我不僅要下,還要贏!你可敢與我賭上一局?!”
狂妄,自大!
薑無不屑冷哼,扭頭不接話。
阮桉晉自不會輕易放過他。
“怪不得阿生不喜歡你們,我家阿生啊,最愛下棋,閒暇時就喜歡與我對弈,跟著你這蠻夫,怕是連撚棋子的興致都提不起。”
這話紮心了。
薑無臉色唰的沉了下來。
“誰說我不會?!賭就賭!來啊!誰怕誰!”
方衍暗暗拉薑無袖子。
“你要不要冷…”冷靜一下…
這麼明顯的激將難道看不明白?
“姓方的,你還是閉嘴吧!堂堂七尺男兒,連顆棋子都抓不住,想來你腰上配劍隻是個花擺飾,銀槍蠟鐵頭,中看不中用!”
嘿!這話哪個男人能忍?
方衍氣的當即擼起袖子,一腳踩在桌上,臉紅脖子粗的吼了回去。
“來啊!誰怕誰啊!我方衍就沒輸過!”
薑無被他吼的嚇了一跳,當即橫抱住方衍的腰,哆嗦著勸道。
“彆上當啊,這是激將法,你看不出嗎?”
阮桉晉不甘示弱的跳上桌子,指著薑無鼻子接著罵。
“對對對,我就是激將,可你薑無算啥?蔥薑蒜?不!你頂多算根蔥!”
此話一落,方衍臉色立刻就變了,他扭身一把箍住薑無的脖子,小心勸著。
“忍忍啊,他這是故意的,動手你就輸了啊…”
薑無哪還聽得進,當即抱著方衍的腰就是一個背摔,緊接著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說,你想與我賭什麼?!”
阮桉晉也坐了下來。
他單手托腮,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三顆骰子。
“我也不欺負你,就賭運氣,比大小,輸了的回答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