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他的日子裡,阮桉晉活成了他的模樣。
他隻覺心裡頓時被塞滿了柔軟的棉花,堵塞的充盈著整個胸腔。
他慌亂的轉頭,借著寬大的袖子掩飾著自己的失控。
“阮桉晉,你是不是傻!”
喉嚨嗚嗚咽咽的傳出點聲響,阿生終是沒忍住,發狠的將阮桉晉抵在船側。
豔色披風散落在身後,他跨坐在阮桉晉腰際,虛虛貼著,雙臂撐在耳側,準確無誤的吻上了那略帶錯愕的唇。
小小的船因失衡劇烈搖晃著,阮桉晉推了推阿生的肩,想提醒他,這樣下去船會翻。
“阿……唔……”
唇再次被封,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阿生抬起濕漉漉的眼,眉梢眼尾春色無限。
他偏頭,如幼獸般淺淺啃咬阮桉晉的下巴。
“阮桉晉,帶我走,我們離開這裡,立刻,馬上……”
酥麻感陣陣襲來,阮桉晉眼睛亮了亮,轉而心疼的將人錮入懷中。
“如你所願。”
嘩——
船身猛地側翻,阿生甚至來不及驚呼,耳邊溫熱襲來,他聽見阮桉晉壓著笑意的提醒。
“準備——”
撲通——
兩人齊齊落入水中。
將厚重的袍子掙脫開,阮桉晉重新將人攬入懷中。
四方充斥著冰冷的湖水,阿生猝不及防之下,嗆紅了眼。
他略略委屈的瞪大眸子,好似在控訴阮桉晉的胡作非為。
阮桉晉眼睛一彎,齜著大牙花子就準備笑。
噗噗……
幾顆泡泡飛速從眼前飛過。
阿生慌張的一把捂住阮桉晉的嘴,生怕他再乾出什麼蠢事。
阮桉晉配合著沒反抗,任由那雙手捂著,眼底笑意愈發滿的要溢出來。
這種被在意,被妥善的安置在心尖上的縱容感讓他喜不自勝。
許是缺氧,阿生憋的臉有些紅。
他用儘力氣纏著阮桉晉精瘦的腰,任青絲蜿蜒,媚如水妖。
阿生怎麼可以這麼美好?
眼波似水,眉目含情帶嗔,這樣的阿生真的真的好想讓人藏起來。
不如,就藏起來好了。
打定主意,阮桉晉箍緊了阿生的腰,帶著他遊向自己安排的後手。
阮桉晉剛到接應處,翻轉的小船處立刻多了兩道人影。
他反手將阿生掩在大氅下,抱著上了馬車。
借著晃動的車簾,阮桉晉眯眼朝後望去,卻見那兩道人影極其敏銳的尋到了岸邊,其中一人還有幾分眼熟。
“改道,去尚書府。”
“是。”
年長的車夫應了一聲,韁繩一收,馬車急急拐了個彎,穿入小巷,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涼,又剛從水裡出來,車上隻備了一套衣衫。
阮桉晉心疼阿生,便軟言哄著讓他先換。
阿生拗著不願,阮桉晉沒辦法,隻好用強的。
將人四肢死死壓著。
阮桉晉低頭咬上了阿生的係帶。
氤濕的內衫緊貼著,隱約能見瓷白膚色。
阮桉晉眸子幽幽轉深,牙關緊了緊,偏頭將係帶扯了開。
輕扯之下,衣襟被揭了一小角。
暖玉般的肌膚輕顫了下。
阮桉晉繼而低頭,在阿生難耐的燥熱中咬上那片衣襟,含糊不清咕噥著。
“唔——今日的衣衫有些難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