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船上再無其他人。
阿生隻覺被攥的胳膊發麻生溫,氣氛一下變得詭異曖昧。
他不自然的看著自己鞋尖,斟酌著用什麼話勸阮桉晉回去。
沒等他想好說辭,阮桉晉用力用力一拉,死死將他擁入懷中。
“你怎麼敢的?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命是我的!隻有我能做主!”
那種失去他的無力感令阮桉晉現在還有些後怕。
他側頭,狠狠咬住阿生的耳珠。
阿生肩頭輕顫,卻咬著唇,沒發出一絲聲響。
後怕的何止是阮桉晉?
當初,阿生確實是抱著必死之心替阮桉晉受了那變異蠱毒。
躊躇的抬手,阿生在阮桉晉後心輕拍了幾下。
“現在不是沒事了嗎?都過去了。”
語氣生硬卻尾音發顫。
阿生才說了兩句,就覺得委屈的不行。
鼻頭酸酸澀澀,眼眶瞬間充盈漫霧。
他真的真的好怕,好怕阮桉晉將他忘了。
他很想揪著阮桉晉的衣擺質問,問他怎麼才來。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為西臨不惜一切,阮桉晉卻出現了。
這讓他如何能舍下?
阿生抬頭,深深吸氣,他認真的看著阮桉晉,啞著嗓子道。
“阮桉晉,你若再晚些,我就回不去了。”
若是再晚些,阮桉晉的阿生就要走丟了…
阮桉晉亦是紅著眼,將他頭按在懷中,悶悶道。
“不會的,我一定會找到你,隻要你好好的,一切都不會晚,有我在。”
有他在,萬事順遂。
阿生順從的彎了彎眉眼。
“阮桉晉,千萬千萬不要再弄丟我了。”
“以後,你在哪我在哪,隻要你不嫌我煩,可好?”
“好…”
……
*
樂舫
湖上風大,薑無與方衍按阿生的吩咐守在船尾等信號,不知等了多久,兩人被凍的麵皮發青,依舊沒發現小船那頭傳來半絲動靜。
薑無起來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吸著鼻子問方衍。
“你說他為什麼非要跟這假冒的季月笙見麵?他想知道的事,你不都告訴他了嗎??”
方衍不太想搭理他,轉過身子,隻給他留個背影。
論起來,青夭之死跟薑無可脫不了關係,方衍每每見薑無都恨不得親手將他給剁了。
“嘖,啞巴了?我說小方,你也彆裝了,你瞞著他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信不信我轉頭就告訴他,還省的他走彎路。”
一個隻會殺人的蠢貨能知道什麼?
方衍隻當薑無在詐自己,傲嬌的冷哼,依舊對薑無愛搭不理。
薑無暗暗氣的不行,麵上卻依舊帶笑,他挨著方衍身後坐下,似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你們抓我是為了什麼東西,這點他應該不知道吧?也對,若他知道,定然不屑與你這種人為伍,方衍,你覺得你還能騙他多久?”
方衍沒說話,心裡卻在快速計算著,在此殺死薑無的話能有幾分勝算。
他好不容易才說服阿笙信他,萬不能被薑無這個攪屎棍給破壞了!
至於那些東西,他不告訴阿笙隻是為了他好。
那些罵名,他一人背負即可!
“薑無,你竟知道我需要什麼,何不與我做個交易,你將那些東西交給我,我把阿笙讓給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