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好奇,當初葉卿對薑無做了什麼?都過去這麼久,怎麼還能聽見名字都嚇的要死?
“他們在哪兒?”
“茶肆後的福臨酒樓。”
失神間,薑無沒藏住話。
許福沒有立刻走,而是在周圍看了看。
果不其然,穿過茶肆躍上高牆,正好能看見小樓裡談話的兩人。
許福悄然躍上屋頂,靠著牆根伸長了脖子。
還沒等他看清,身旁咻的多了道人影。
“沒出息,偷看算什麼本事!”
“你有更好的法子?”
許福沒好氣的瞪了薑無一眼。
一個隻會蹲路邊揪草葉的有什麼資格說他?
薑無好似看不到他的嫌棄般,自顧自道。
“當然,要不——我幫你。”
許福搖頭拒絕。
“不用!”
“不客氣。”
薑無才不管那麼多,他出手極快,揪著許福的後衣領就往房裡扔。
“大膽狗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東西!還不快快受死!”
許福氣的想剁了薑無,無奈打不過,隻能狼狽避開要害,順勢滾入房內。
“少主救我!”
許福迅速瞥了一眼,身體驀地僵在原地。
這一跪一站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方衍為何要跪阿生?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下意識驚呼出聲。
“少主,你怎麼…”
“滾出去!”
方衍冷眼掃過,一聲怒斥將許福嚇得一激靈。
薑無卻不吃這套。
方衍生的好,又放得下麵子,能屈能伸的,恰好是阿生喜歡的那種白麵小郎君。
他不由的生出一股警惕,心底更是咕咚咕咚的冒著酸水。
“呔!你這賊人定是跟他一夥的!且吃我一招!”
存著打不過就試探,打得過就打死的心思,薑無出手了。
不同於應對許福,方衍帶給他的壓迫感十分強,容不得他隨意對待。
他自腰際抽出折扇,唰的展開,輔以內功,那折扇就如有了生命般直切方衍要害。
方衍眼睛一亮,拔劍而向。
當!當!當!……
脆響不絕於耳。
許福順勢摸到阿生附近,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談的如何了?”
阿生靜靜站在那兒,一襲緋袍將他襯的血色全無。
許福覺得不對勁,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擺。
他木然回頭,好似才看見許福般愣愣開口。
“許福,你來了啊,阮桉晉呢?”
他想阮桉晉了。
袖口滴答墜下幾滴鮮紅,許福眉頭一緊,強行掰開了他的拳頭。
指甲蓋掀至一半,能清楚看到粉嫩的甲肉,掌心更是一片狼藉。
這該多疼?
許福倒吸一口涼氣,躊躇著勸了句。
“公子何必如此,若是少爺看了……”
若是阮桉晉看了,必然心疼。
僵硬的抽手,藏回袖中,阿生低頭咬唇,聲音悶悶的,帶點兒委屈跟可憐。
“你很久沒叫我公子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阮桉晉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