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藥囊恰恰砸在薑無頭上,驚的他一哆嗦,等看清動手的是阿生時,他當即氣的想罵人。
這廝前一刻還說不能動,現在就能站窗邊砸他!阮家人果真一個個都是狐狸變的,專會騙人!
未等他發難,阿生已搶先一步解釋。
“你也彆怪我騙你,這般處境,我自是要小心謹慎,換作是你,該是比我更過分。”
薑無心虛的閉緊了嘴,舌下暗藏的銀針再次潛伏。
跟聰明人對招自是要小心,是試探還是滅口,端看能否抓住對方破綻,一擊斃命。
餘光瞥見薑無怒色漸消,阿生依舊謹慎的藏於屋內死角,好言勸道。
“你我皆想逃離此處,何不聯手?”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目標一樣,多個人就是多分勝算。
薑無眸光微閃,不屑輕嗤。
“你一介殘軀,憑何與我談合作?”
就他如今這狀況,沒有解藥,逃出去也是一個死,沒準留在死人穀還能活的長久些。
所謂聯手逃離,不過是阿生想利用他隨意扯的幌子,薑無不傻,自是不會輕易上當。
這些顧慮無需挑明,阿生也能猜到一二,可他卻有信心能說服薑無。
“就憑我有藥。”
怕薑無不信,阿生又補了句。
“你難道還信不過藥不死?”
薑無見識過葉卿的手段,對此倒是深信不疑,隻是,他對阿生的身份依舊存疑。
“你憑什麼證明你是阮桉晉?以阮家的手段與能耐,你又怎會落到毒不活手中?”
“你怎知我不是故意來此?薑無常,彆將自己看的太重要,現在的你隻是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廢物。”
此話毫不客氣,引的薑無怒目而視。
“你找死!”
“你若喜歡這裡,權當我未曾說過那番話,滾吧。”
語罷,阿生關上窗,徹底將薑無隔絕在外。
他的確需要一個幫手,薑無隻是其中一個選擇,且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試探一二,不成便不成,無須強求。
阿生說棄就棄,反激起薑無一身反骨不願就此作罷。
他想方設法的蹭上窗隙,正欲糾纏。
豈料毒不活去而複返,恰恰將他逮了個正著。
“還真是個不安分的小東西,既然你那麼喜歡到處跑,那我就成全你!”
嬌軟女聲自窗外傳來,透著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悚然,薑無打了個寒顫,嬉皮笑臉的低聲求饒,全沒了之前的傲氣。
萬幸的是,薑無還算有些良心,沒有將阿生拉下水。
淒厲慘叫陸續傳入房內,阿生麵色微白,暗暗祈禱薑無撐著點,千萬彆這麼死了。
又過了許久,外麵突然沒了動靜,房門被打開,一絲血腥味隨風而來。
阿生閉目假寐,隻當藥性未過,不曾清醒。
黑紗女子款款而來,在他床前站定。
如情人般,她屈指描繪他的輪廓。
冰涼的指尖浸染著綠色汁液,所過之處,皆生異變。
阿生因變異蠱改變的容貌竟開始恢複如初。
如名器除塵,光彩一點點自指尖溢出,惹的毒不活眼含異色。
“呀…”
訝然捂唇,她眼波似水柔情生媚,明顯是對阿生這副皮囊極為滿意。
“咯咯咯…真是生的極好,我都有些舍不得還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