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阮阿晉總不能說看他眼眶一紅就舍不得了吧?
明明做過更親密的事,他卻依舊這麼排斥自己。
阮桉晉也難過。
那寥寥幾次主動好似他臆想出來的一般,不真實,卻成為了他堅持的理由。
就是這般模樣讓阿生心裡沒了底。
一切的發展都在他意料之外。
全順騙他,方全也騙他,曾經所信任的人一個個都背棄了他。
如果連阮桉晉都厭棄了他的話?
他還能做些什麼?
兩人各懷心事,按照自己想法揣測對方,偏還都鑽了牛角尖。
一時間氣氛凝滯的可怕。
動物本就敏銳,隻以為阮桉晉不喜,小白虎齜牙咧嘴,自作主張的撲向了阿生。
“小心!”
阮桉晉一聲驚呼,用最快的速度將阿生護在身後,小白虎險之又險的收回了爪子,一頭撞進了阮桉晉懷裡。
不滿的哼哼著,小白虎人性化的瞪著阮桉晉,撲騰著遊走了。
人類世界太複雜,不適合它。
距離一下被拉近,那種無形的隔閡像從未出現過。
阮桉晉僵直著不敢回頭,怕又看見他為難嫌棄的目光。
向來靈活的腦子跟鏽死了般,拿不出半點主意。
眼見氣氛又要尷尬起來。
阿生抿唇,用力畢生勇氣貼上了阮桉晉的脊背。
接觸的那刹那,心臟的缺角被迅速填充,他緊緊從後麵抱住了阮桉晉,將臉靠在了他的肩上,哽著聲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錯了…”
錯在眼盲心瞎,識人不清。
錯在打著為他好的名義一次次推開他。
錯在為了這樣那樣的理由放棄如此熱烈真誠的他。
什麼西臨?什麼傳宗接代?
自京城再見阮桉晉時他就該明白,離不開的從來不是阮桉晉,而是他。
他就是那一葉障目的蠢人,自大的用世俗眼光去衡量一切,等如今才知道,萬裡河山不及人間煙火。
阮桉晉就是他的人間煙火…
咕咚咕咚…
泉水依舊在冒泡泡。
嘩啦嘩啦…
小白虎還在拍打著水花。
白霧在半空消弭,藥草混著花香,似有似無。
晶瑩的水珠悄然從肩頭滑下,彙聚著,隱入小腹…
阮桉晉僵直著站在那兒,眼珠緩緩動了動。
耳朵好像有點癢,也可能是太期待,出現了幻覺。
他好像聽見阿生跟他說對不起了!
可身後的溫軟觸感那麼真實。
怕一回頭,這一切如深夜的無數次夢境般瞬間破碎。
他不敢動,小心的動了動唇。
“你說什麼?”
一隻手悄悄爬到小腹,腰際束帶一鬆,布料砸入水中,飛濺起點點銀珠。
阿生將臉埋在他的後背,隻露出一雙水汽氤氳的眸子。
手指生澀的在肚臍上畫圈,他的聲音從喉間溢出,帶著繾綣勾人的媚。
“是我不懂規矩惹惱了少爺,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