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你在尋找它的過程中所揣著的那種期待賦予了它不同的意義,讓它與眾不同。
阮添財覺得,椋笙便是阮桉晉追逐的那株蘭花,阮桉晉帶著滿滿的期待,一次次碰觸,一次次失手,最終才讓這株蘭花成了他心裡的執念。
椋笙所倚仗的不就是阮桉晉的這股執念嗎?
三更天時,阮桉晉從阮添財房裡出來,有種被沉澱過的平靜,與之前急吼吼的模樣截然不同。
守在暗處的葉卿和許福終於放心回屋。
不得不說,還得是阮添財啊!
歲月增長年紀的同時也在增長閱曆沉澱人生,那些從前不明白的道理會在時光的一次次打磨中成為你生命中的珍貴寶藏。
阮添財便是那個能無條件的給予阮桉晉寶藏的守門人…
…
*
所有人都以為季府完了,季月笙卻淡定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元盛帝在等,等滄州覃州雲州的物證。
季月笙卻在賭,賭方全一如既往的謹慎及萬無一失。
沒有實際證據,元盛帝不僅無法定罪,還必須硬著頭皮獎賞!
隻因季府出了那筆賑災銀子,他們錢都給了,辦事不利的隻有朝廷。
時間一點點過去。
府外圍如鐵桶,府內不時有三三兩兩的禁衛軍來回巡邏。
季月笙飛快的瞟了眼牆邊的桂樹,心下自嘲。
這種時候,那人定然不會過來。
阿炳將他神色收入眼底,安靜的為他研墨續茶,老實安分的扮演著憨厚話少的小廝。
又過了幾日,全順與方全偷偷入京,在阿炳的幫助下成功潛入季府。
不等季月笙喘口氣,來自滄州的萬民血書入京了!
朝野一片嘩然,元盛帝無暇關注季府,當下命平安侯帶兵前去滄州平亂,順便查出血書內情。
平安候連夜出城,拿著元盛帝給的虎符,領了兩萬五千精兵直接殺去了雲州。
隨著萬民血書的出現,季府也上交了記錄賑災款項的賬本,上麵的記錄著每一筆款項的去處,細致的挑不出半點錯處,這是方全以防萬一留的後手。
得知季府被圍時,方全便猜到了元盛帝的打算,當初說是讓他跟著去滄州監察,實際上隻將他當銀庫,不僅沒有半點權利,出了事還妄想讓他背鍋。
幸好他及時將賬本帶了回來,至於滄州那破事,元盛帝若敢強安罪名,他藏的那些東西正好也能用上。
自古民不與官鬥,方全敢去滄州,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賬本一拿出來,元盛帝便知此次沒了機會,隻能看平安候能否成功突襲雲州,在那找到新的線索。
季府嫌疑洗清,元盛帝自然不能再圍困著季府,不僅撤下了禁衛軍,還親賜牌匾及各色珍寶視為表彰。
為商者賤,不得入朝為官,故沒人為季月笙討封,季月笙也沒重要到讓元盛帝破此先例。
出了這件事後,幾位皇子收斂了許多,他們是需要季月笙,卻不會為了季月笙得罪元盛帝。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暗地裡的拉攏還是不會少。
這些消息傳到阮桉晉的耳中時,阮桉晉並不是很高興。
此次季府雖然看起來有驚無險,卻埋下了不少隱患,失去民心不說,恐怕還被元盛帝給記恨懷疑上了。
那些陰暗處的野心沒有得到應有的克製,隻會更加膨脹。
果不其然,事情消停後不久,靜嫻公主又開始偷偷與季府緊密接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