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走到那偏僻的荒院,周立猙獰畢露,正打算快刀斬亂麻,了結了阿炳,不料有人比他更快。
忽的後腦一疼,周立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阿炳報複性的狠踢了周立幾腳,將他身上物件全扒了丟給了一旁的阿甲。
“阿乙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隻需將此人解決,世上便隻有一個周立。”
“這麵皮不用剝下來備用?”
“你要是喜歡,就留著自己玩。”
說完,阿甲拿著衣物進了屋子。
屋裡此時正坐著一個與周立生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小麥色的後背上布滿刀傷,與外麵周立的位置都如出一轍。
等衣服換好,他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眼神,徹底成為了新的周立。
一直候在一旁的阿甲拍了拍阿乙的肩,不放心的囑咐著
“阿乙,萬事小心,活著回來!”
“嗯,等我回來!”
阿乙嘿嘿一笑,頂著周立的臉頭也不回的出了小院。
至於真正的周立則在下一刻悄無聲息的成了這荒院裡的新魂。
…
*
季月笙的惡疾在七日後不治而愈,身子剛好,他便去找元弘致謝。
原本因為靜嫻公主之事打算對季月笙出手的安嬪為了大局隻能做罷。
得知消息的大皇子與二皇子一時坐不住了,之前怕元盛帝不喜,他們都是暗中與季月笙來往,不想錯失良機,白白讓元弘得了季月笙的好感。
此次失了先機,隻能從彆處找補回來,一時間各色名貴補品跟不要錢似的往季府抬。
季月笙也是分身乏術,一邊焦頭爛額的處理商鋪之事,一邊還得應付著各方勢力,努力保持著那種微妙的平衡。
這麼一來,他根本無暇分心去關注阮桉晉。
直到半個月後,他收到了黎枝的消息。
萬民血書的事已經瞞不住了,不僅如此,覃州與滄州的失守會將元盛帝的怒火全部轉嫁到季府頭上。
事情出現的太過巧合,就算覃州之事與他們無關,滄州跟雲州確是他們動的手。
也不知那些跟著過去的欽差們有沒有查出些什麼。
季月笙能收到消息,元盛帝那邊自然也收到了,不等季月笙有所行動,次日禁衛軍就將季府圍了起來。
皇室的三位皇子頓時銷聲匿跡,生怕被季月笙連累。
許福將消息讀給阮桉晉聽時,阮桉晉並沒有什麼反應。
好似真的已經放下。
若不是他手底下那起伏的山巒突兀的尖銳了起來,許福差點兒就被他騙到了。
“少爺不去看看?”
“不去。”
阮桉晉故作鎮定。
許福表示不相信,當晚躲在阮桉晉屋外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一更天時,緊閉的房門悄悄開了條縫,一隻著黑靴的腳輕輕探了出來,接著是一隻胳膊,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少爺這是打算出去散心?”
許福似笑非笑的抱胸倚牆,將鬼鬼祟祟的阮桉晉抓了個正著。
阮桉晉撒腿就跑。
剛翻牆就碰到了早等著的葉卿。
迎麵一把淡青粉末,阮桉晉就這麼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