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少主教訓了這吃裡扒外的家夥,不知少主有何獎勵?”
他笑的溫煦和善,仿若剛剛雷霆出手的是彆人。
聞言,季月笙皺了皺眉,從懷裡抽出一方素淨帕子,拉過安欒的手仔細擦著,嘴裡不滿道
“下次彆把自己手弄臟了,季府不缺人。”
言下之意是,這種臟活累活讓彆人做,打壞了手,他心疼。
反正安欒就是這麼理解的。
他可是個得了顏色就能順杆上的主,聽見季月笙如此說,頓時矯情的喊著手疼。
要吹吹親親才能好的那種手疼。
季月笙真耐著性子給他吹吹。
兩人旁若無人的你來我往,將黃四看的目瞪口呆,連疼都忘了喊。
怎麼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他成了府裡沒人要的狗尾巴草?
這個安欒到底有什麼狐媚手段,怎麼就將他並不明智的少主勾的更昏聵了?
思索間,季月笙已經帶著安欒去外麵接見靜嫻公主。
黃四猶豫了一瞬,不顧自身狼狽,咬牙跟了上去。
阿炳自然不會讓黃四去壞安欒的好事,直接將黃四丟進了正在清泥的花池裡...
...
為了避嫌,靜嫻公主身旁跟著不少人。
府門外也搭上了暗色帷幔,靜嫻公主由宮婢扶坐在帷幔正中悠閒喝茶,身後站著兩名打扇的宮婢,帷幔四周圍了八名佩刀侍衛,此外還有一名大太監。
氣氛凝肅,看架勢更像是來興師問罪。
看來靜嫻公主是打定主意要嫁入季府,所以打算給安欒這個意外製造一個意外,也好趁機敲打季月笙。
眼見季月笙露麵,靜嫻公主隻是撩了下眼皮,連個正眼也無。
皇室的傲慢與貴氣在此刻彰顯無疑。
她什麼都不用做,卻有的是人替她說話。
成公公作為安嬪的心腹,此次跟來就是為了處理此事。
聖旨一日未下,親事便一日未定,靜嫻公主需要避嫌,元弘又急需季月笙當助力,安嬪為了兒子,隻能忍痛勸著靜嫻公主忍耐一二,得知安欒之事後更是讓成公公替自己出麵,就怕徒增變故。
等了這麼久,成公公自覺被怠慢,早憋了一肚子氣,沉著臉,他對著季月笙就是一陣數落。
“季月笙,你真是糊塗啊!我家公主不計較你的身份與你交好,你倒好!直接收小倌來打我家公主的臉!你這是未將公主放在眼裡,覺得我們公主好欺負不成?!”
“那個小倌呢?你趕緊將他交出來,然後給公主好好道個歉,公主大度,說不定能原諒你。”
“眼見好事將近,你行為舉止也多注意些,多替我們公主著想,若不是看在你家世清白,為人忠厚,公主怎會看中你這區區商戶?”
...
成公公說的口乾舌燥,抬眼一看,季月笙跟沒聽見似的,一動未動。
“還愣著做什麼?去啊!”
“去作何?”
季月笙明知故問的反問。
轉瞬又恍然大悟的答道
“我與安欒一見如故,乃真心相愛,若不是遇見他,我恐將會耽誤公主一生幸福。”
“公公說的對,我一介商戶,根本就配不上尊貴的公主,公主值得更好的名門雅士。”
“此事我會親自向聖上說明,斷不會讓公主名譽受損,還請公公放心...”
說著說著,垂下的手掌被緊緊握住。
一偏頭,便見安欒眸子晶亮的朝他眨眼。
好似在說——
‘公主值得更好的,而你,值得最最最好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