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可要慎言，公主能看上你家公子，那是你家公子的福氣，聖旨已下，你那次子已是駙馬，你說話自然要小心些。”
張老爺傻眼了，忙不迭的道歉送錢，直道這是自家祖墳冒青煙的福氣。
反正等消息傳到張書成耳中時，婚期都定下了。
...
季府
得到消息的全順臉色極為難看，原本他是想讓季月笙攀上順慶公主，隻是不知出了什麼差池，昨日順慶公主竟扛著另外一人跑了。
平白便宜了那張書成！
想到此，他忍不住跑去質問季月笙
“少主昨日為何沒動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得了順慶公主青睞，我們的大業將能成功大半！”
季月笙正在看滄州傳來的消息，聽到全順此言，眉頭皺的更深。
“你在教我做事？”
刹那迸發的淩厲似開鋒的寶刀，懸在全順頭頂。
全順趕緊低頭認錯。
“屬下不敢！”
“你有何不敢？滄州之事不是說萬無一失？這萬民血書又是怎麼回事！方全到底做了什麼！”
將桌案上的密信狠狠砸在全順臉上，季月笙一把扼住他的喉嚨，用力將他摔在地上。
季月笙甚少顯露脾氣，可見他這次確實氣急了。
滄州決堤，水患嚴重，受災百姓數以萬計，當時正值寒冬年節，那些百姓無處可避，又冷又餓不說，眼見著賑災的糧草來了，裡麵卻都是些碎石陳糠！
走投無路的災民一怒之下砸了當地州府，那些賑災的官員不僅沒有出言安撫，反倒靠殺人鎮壓，一時間導致流血事件頻發，死傷無數...
全順害怕的蜷成一團，嘴裡不斷求饒。
“少主饒命！屬下不知啊，當時明明將人安置好才搗毀堤壩，許是下麵的人未聽清辦岔了，那萬民血書更是無稽之談，方全可是跟隨您多年的老人，您就算信不過彆人，也不能不信他啊！”
“就算此事為真，這死的也隻是元盛的百姓，趁機引發叛亂豈不更好？”
“少主！您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能忘記西臨皇室是毀在誰的手裡啊！！！”
...
說話時，全順悄悄打量著季月笙的表情，眼見他怒氣淡去，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方全說的法子果然奏效，隻要提及西臨皇室當日慘劇，少主定然會心軟退步！
隻是，不等他這口氣徹底鬆下，脊背忽的一沉。
一隻紫金長靴重重踏在他的腰上，將他踩的仰麵砸地。
鼻口傳來劇痛，帶著鐵鏽味的血色在口腔擴散，全順艱難抬頭去看季月笙的臉，麵上滿是驚恐與茫然。
為何跟方全說的不一樣？
“少主...屬下知錯！屬下知錯了...”
季月笙高高俯視著他，眼底是不帶一絲感情的淡漠冷情。
似乎於他而言，全順就是一株草，一顆石子，隨時可以舍棄！
“我說過，西臨之事需慢慢謀劃，看來你們根本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也並未將我這個主子放心上。”
“西臨皇室所遭受的一切我雖尚未查明卻也知另有隱情，且這元盛百姓中又有多少曾是西臨國民？你們憑什麼罔顧他們的性命？”
“全順，你該死。”
他說的平靜，聽不出半點情緒起伏，落在人耳中卻冷的發奇。
全順抖如篩糠，不住的磕頭。
“少主，屬下真的知道錯了，一切都是方全教屬下這麼做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不過須臾，全順便將方全賣了個乾淨。
得知事情全部經過的季月笙徹底黑了臉，一拂袖，上好的白瓷茶具全部砸在了全順身上。
“全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滄州帶方全回來，否則，你們都不用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