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記性!老爺是個啥德性他比誰都清楚,偏每次都還控製不住的上當!
阮添財笑的愈發和善,不知從哪摸出個小瓷瓶,小聲湊到許福麵前。
“我這有瓶神藥,專治腦子不好,一粒見效,童叟無欺...”
許福不想搭理他,轉了個身,拿後背對著他,心裡不停的勸自己,一定要忍住誘惑!
冷靜冷靜!沒理由老爺有這好東西不給少爺用!!!
...
鬨騰過後,阮桉晉終於同三人說起了正事。
“說吧,你們不好好待在迭水山莊,跑京城來做什麼了?”
葉卿捂著隱隱作痛的臉,含糊道
“京城有位婦人,其症狀與我一般,聽聞她治好了自己的毛病,我過來看看。”
許福不卑不亢道
“無事樓的管事說有人出高價買季月笙的消息,我過來查查。”
阮添財搓著手笑道
“我最近做了筆兵器買賣,買家要求在這邊交貨,我過來收錢。”
三人各有說辭,阮桉晉沒法反駁,索性也不管了,隻囑咐幾人小心些,平日出門記得換副麵容,今日他就被人跟蹤了。
有了許福三人在,小宅子立刻熱鬨了起來,考慮到住處不多,小廝丫鬟隻安排了十餘名,暗地裡許福卻將隔壁宅院買了下來,用來安置暗處的護衛們。
阮桉晉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後那撲麵而來的熟悉感讓他覺的根本沒離開過阮家。
用過早膳後,葉卿慢騰騰的拿出新做的幾張假麵。
“這是我新調製的,對身體影響已經降到最低,一旦戴上,沒有我配置的藥水,就算麵皮被割破,也隻能發現這一張臉。”
這種好東西要是流落在外,必然能引人擲萬金哄搶,葉卿卻跟玩似的,一拿就是幾張。
阮添財眼睛發光,忍不住搓手問道
“這東西能多做些嗎?”
葉卿白了他一眼,直接滅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甭打主意,這東西材料少見,我們自己用都不夠。”
說話的功夫,阮桉晉已經挑了張用上了。
還彆提,清清涼涼的,透氣性極好,跟自己皮膚似的。
這張臉比之前用的好了太多,不僅精細到毛孔,還好看!
“你們忙啊,我先出去了!”
招呼了一聲,阮桉晉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在街上晃了一圈,他又跑了回來,捉了許福拿草席一卷,一屁股坐在賣身葬父的小娘子身旁。
拿出準備好的白布往躺屍的許福身上一放,阮桉晉開始了賣身葬許福。
旁邊小娘子悲戚戚的抹著眼淚,哭訴自己有多可憐。
阮桉晉支著下巴蹲在那打瞌睡,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多敷衍。
可他這張臉好看呀,白白淨淨,純然無害,像是給一顆糖就能騙走。
不少小娘子看的春心萌動,使了人問情況。
阮桉晉挺有禮貌,裝作啞巴,不管問啥都在空中畫圈圈叉叉。
一通比劃將人看懵了,許福也快睡著了。
一旁的小娘子瞧著阮桉晉好似比她還可憐,好心的替他在白布上寫了個價。
【十兩銀子,賣身葬弟。】
牌子一出,圍觀的百姓立刻沸騰了。
清風館的管事聽手下人說,有個頂好看的小郎君賣身,隻要十兩,立刻跑了過來看情況。
遊玩到此的張書成跟李風元見清風館的管事急匆匆的,好奇之下也跟了去。
季府的馬車被堵在桂花胡同口寸步難行,季月笙坐在馬車中都能聽見一群人熱火朝天的在競價。
“我出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
“三百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