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緋色瞧著喜慶(1 / 2)

鎏金院的燭火亮了許久。

手邊的茶已經換過四次,霧氣氤氳,溫度始終恰恰好。

季月笙將自己能想到的全問了一遍,從始至終未提阮桉晉半字。

他不提,黎枝更不會提。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黎枝困頓的嚷著要回房睡覺。

季月笙親自將她送到了靈籟院。

今夜有些冷,天上沒有一顆星子,園內也沒有喧囂的蟲鳴。

季月笙將微涼的手攏在袖中,無意識的摩挲著指腹,在轉身之際還是沒忍住的問了句。

“他還好嗎?”

還是沒有提他的名字,黎枝卻知道季月笙問的是誰。

就像他今日問,迭水山莊冷不冷。

黎枝知道,他其實想問的是,阮桉晉可還安好...

踢著腳下的石子,黎枝沒抬頭,輕聲答著

“他很好,你走後,他便納了十八個絕色小郎君,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說到此處,她伸手扯住了季月笙的袖子,那生硬的語氣似乞求,似命令。

“哥,你忘了他吧。”

七絕蠱的子蠱本是為控製阮桉晉準備的,母蠱便在那翠玉簪中,可季月笙卻遲遲沒有下手。

黎枝不怕季月笙心軟,隻怕他動心。

她也知道自己很殘忍,可是她還是想逼季月笙一把。

阮家再好,迭水山莊再好,都不是他們家。

季月笙沒有說話,隻是那轉身的背影,看著蕭瑟削薄,像一片枯敗的樹葉,隨時能被風吹走。

*

作為權力中心,京城每日的風向都在變幻。

昨夜三皇子在宮內被大皇子和二皇子聯手套麻袋揍成了豬頭。

當晚三皇子頂著紅腫的臉去了元盛帝那告狀。

元盛帝已經五十多歲,因保養得宜,身子骨還算硬朗,可再硬朗也經不起自家兒女日日作死的折騰。

從趙青山那得知事情經過後,元盛帝一怒之下將三位皇子都關了禁閉。

皇子都受罰了,作為導火索的季月笙自然沒有好果子吃,元盛當即便要砍了季月笙的腦袋,抄了他的家來豐盈國庫。

他不敢動阮家是因為阮家早已在元盛國紮根,勢力遍布,牽一發而動全身。

而季月笙,一個空有銀錢的商賈,根腳尚淺,在皇權之下,就是一個炮灰。

盛怒之下,元盛帝直接忽略了季月笙能接手阮家產業的不簡單。

當晚,元盛帝命貼身影衛去解決季月笙。

影衛領命而去,直至天明都未歸。

元盛帝整晚心緒不寧,次日上朝後更是頭疼欲裂。

昨日百官還無所事事的朝著他歌功頌德,今日卻是跪伏一地。

“皇上,覃州暴亂!”

“皇上,雲州匪患!”

“皇上,滄州決堤!”

...

金鑾殿跪的滿滿當當,數位大臣急的想哭。

怎麼一夜之間天災人禍全來了?

難道元盛皇朝的天要變了?

樁樁件件破事都急需銀子跟人手,元盛皇朝的內庫根本拿不出這麼多救災銀子。

這麼一來,目光都轉移到了季月笙身上。

元盛帝沉默了半晌,遲遲未下決斷。

主要是事情太巧了,昨夜安排的刺殺,今日便朝堂動蕩。

這是巧合,還是季月笙給皇室的警告?

不管如何,沒有確切由頭,這季月笙定然是動不得。

不僅動不得,還需捧著,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元盛皇朝掏銀子。

下了朝後,趙青山便帶著聖旨去了季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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