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阮桉晉又在玩什麼把戲?
想了想,椋笙決定給阮桉晉最後一次機會。
“阮桉晉!你鬆不鬆!”
阮桉晉呲著牙直樂,想也不想道
“不鬆!”
“啊!!!椋笙你鬆手,疼疼疼——”
轉眼,阮桉晉耳朵被椋笙拎了起來,疼的他嗷嗷叫喚,沒半點君子風度可言。
就算到此境地,阮桉晉依舊倔強的沒將椋笙放下來,一邊求饒一邊將人扛進了雲滄苑。
院門一關,小黑嗷嗷的在外撓門。
阮桉晉腳步不停,一腳踢開房門,將人放在了軟塌上。
放下人後,他沒有立即起身,畢竟耳朵還被擰著,可疼了。
弓起的身子一塌,無賴般覆在椋笙身上。
椋笙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從他話音裡聽出明顯的壞心思。
“椋笙,你若再不鬆手,我可就要欺負回去了——”
熾熱的呼吸灼傷了椋笙的耳廓,他慌亂鬆手,艱難的動了動身子。
“我鬆手了,你起來。”
“不要,我耳朵好疼,你給我吹吹。”
阮桉晉沒臉沒皮的賴著,提出了一個十分幼稚的要求。
椋笙偏頭看去,那小巧精致的耳廓如朱砂般紅豔,瞧著確實挺疼。
罷了,吹就吹,也不是什麼過分要求。
這麼想著,椋笙嘟唇呼氣,涼涼的氣息一縷縷打在耳廓上。
阮桉晉隻覺心頭像飄進了一根羽毛,一下下的撩。
撩的他心癢癢。
一個沒忍住,他突然轉頭,準確無誤的攫住了那微嘟的唇。
這動作來的突然,椋笙眨著眼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盯著阮桉晉的眼睛。
阮桉晉無奈,想讓他閉眼,哪知椋笙反應挺快,一巴掌摁在他臉上,將他推了個跟頭...
阮桉晉愣愣的坐在地上,有點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椋笙是怎麼做到一掌把他推下床的?
他何時有了這氣力?
難道因為自己最近懈怠了,所以身子骨沒以前好?
不等他想明白,剛欲起身,卻發現肩頭多了隻皂白長靴。
稍一用力,阮桉晉被踩的肩膀一塌,一個不穩,又坐回地上。
椋笙就這樣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眉眼間矜貴高冷,有種不容褻瀆神性。
腳下力道並不重,阮桉晉雙手撐於腰後,仰頭看他,如被神明豢養的信徒。
不,說是信徒並不準確。
他並不虔誠,眼底是癡迷的驚豔,噬人的占有欲,及隱秘而熾烈的躁動。
椋笙本是隨性而為,小小報複一下,被阮桉晉這麼一瞧,突然有點慌。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有種什麼都做了的錯覺。
他想收腳,剛一動,腳踝就被一把捏住。
昏暗的光線下,阮桉晉大半身子投於陰影。
透窗的光影如花般開在他的眉梢,他眼裡卻隻有他。
好像那隻足才是他最在意的珍寶。
值得他珍視膜拜,甘心俯首...
那低眉垂目的虔誠讓椋笙心頭震顫,似有什麼再也壓製不住,悄悄抽枝生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