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知道你在偷看我(1 / 2)

沉吟一會兒,阮桉晉決定先晾晾。

椋笙的身份現還未查明,他不能太親近,恰好這個關頭出現在南餘城,難免不是有心人故意下的餌。

“不去了,就說我有事,讓他自己先吃。”

嘴上這麼說,阮桉晉的腳還是沒忍住往外挪了挪。

依那人對自己的抗拒,好不容易拉下臉邀請卻被拒了,大抵又是會在心裡偷偷氣上一陣子的。

想象那張臉因為自己變得生動,阮桉晉便莫名有些興奮。

小廝得了口信半天沒挪步,大著膽子支支吾吾勸了句。

“要不少爺你還是去看看吧,那位公子看起來挺想你的…”

椋笙會想他?

阮桉晉不信。

昨晚還想勒死自己的人這麼快被自己睡服了?

嗬嗬,騙鬼呢!

心裡雖這麼想,阮桉晉還是起了身。

“咳咳…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看看他吧!”

小廝瞅他那龍行虎步的模樣,看不出半點勉強。

穿廊繞簷,路過百花園時阮桉晉還特地挑了支白牡丹。

重重花瓣交疊,沉甸甸,顫巍巍,嬌怯怯。

像極了那人在榻上含羞帶怯的模樣。

一入溯風居,阮桉晉便在門前看到了閒適踱步的椋笙。

他還是那一襲素白長衫,滿頭青絲隻用一根翠色青竹鬆鬆挽著。

好一個清冷無雙,當真是謫仙般的人兒。

真想將他拉下,肆意妄為的欺負欺負,讓他染上自己給予的獨有媚色。

這個想法在阮桉晉腦中轉了一圈,轉瞬被他死死按下。

那種事還是有配合才得趣。

真將人逼急了,以後可能再也不會主動了。

侵略味十足的視線燙紅了椋笙的耳根,他強自鎮定,緩緩回頭。

青絲揚起,模糊了視線,姣好的麵容似攏在輕紗薄霧中,若有若無的,勾人的狠。

未等他開口,腰際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後,他不由自主的坐在了阮桉晉的膝上。

雙手無力的攀附著阮桉晉的脖頸,像柔弱無依的菟絲花。

“你!無恥!”

椋笙紅了臉,輕啐一句,便推拒著起身離開。

可阮桉晉剛剛得手,手心正貼著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怎肯輕易放手。

反正他就是浪蕩公子,紈絝子弟,人都是自己的了,做點什麼也不過分吧?

手上剛一動作,便見懷裡的人身子顫了顫,極可憐的紅了眼眶。

阮桉晉無奈的暗歎一口氣,將白牡丹往椋笙手裡一塞,軟聲道

“我不動你,就抱抱,這樣也不行?”

他難得放下身段哄人,少了攻擊性的語調確實讓人安心不少。

純白的牡丹花開的正好,這應該是它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阮桉晉這是拿花隱喻自己嗎?

椋笙向來敏感,難免多想了些。

終歸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留在阮桉晉身邊總比在南風館裡‘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好。

想通之後,椋笙便聽話沒再起身,身子僵直的坐在阮桉晉懷裡,任由他的氣息霸道的將自己重重淹沒。

所幸阮桉晉說話算話,真就隻安靜抱著,沒多餘的動作。

等小廝將飯菜布好了,阮桉晉還沒有鬆手的意思,揀了雙筷子,像哄喂小兒般夾了塊肉喂到了椋笙唇邊。

椋笙感覺很彆扭,不想接,微微扭動下身子,低聲道

“我可以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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